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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4(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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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拉坐在自己的梳妆台前才烦闷地叹出一口长气。这个圣诞节假期的开端简直糟糕透顶,因为今年的西里斯回来了,而沃尔布加和他又开始了无休止的争吵。先是对着他的领带、行李箱、床单,凡是一切充满着格兰芬多气息的私人物品,都无一例外地被母亲从头到脚数落了个遍。蕾拉在心里祈祷着这只是一次小打小闹,像往常一样——不会有什么不同,这是她每次在这对母子吵架时都会做的事情,并对此毫不怀疑梅林都已经听厌烦了她的祷告。

“什么叫布莱克家养着我?”西里斯在克利切奉母亲之命第三次进他的房间试图把他用永久粘贴咒贴在墙上的麻瓜女孩画报时终于发了火,他说出这话的时候愤怒极了,喷了喷鼻子,脸上挂着他一贯有的傲慢又轻蔑的笑,“去他妈的圣诞节——你根本不想看到你叛逆的儿子回家吧,不,也许你还是希望有个人做你的出气筒的!如果不是蕾拉,我不想回到这个家半步!”

“从蕾拉出生长大开始,你就意识到她才是一个正统的、符合你设想的布莱克!”西里斯把刻着家徽的银质餐具恶狠狠地砸到地上,蕾拉因为他们的对话中提到了自己的名字而开始胆战心惊,又被这巨大一声的“咣当”吓了一跳。

而奥赖恩·布莱克——他们的父亲,也只是因为餐具掉到了他的脚边影响他看报纸了,才皱了皱眉,除此之外他总是对于争吵视而不见,仿佛这个家都和他没关系似的。

在一开始的时候蕾拉还会偷偷扯扯父亲的衣角,祈求他说点什么,但当次数多了以后,她就意识到这完全没有用。与其说是奥赖恩不想插手这些事情,倒不如说沃尔布加的偏执和顽固已经疯狂到了一定地步,没有人能真正让她退半步——同样,也没有人想要试图让她改变自己的做法。

但现在的局面无法让蕾拉静下心来去思考这背后的根本原因,她悄悄地起身从柔软的沙发上挪动脚步,尽量不发出声响,同时时刻关注着母亲的动向。沃尔布加现在已经抽出了自己的魔杖正对着西里斯的脸颊,她毫不怀疑如果西里斯再顶一句嘴母亲一定会给他来上一个恶咒。

蕾拉小心翼翼地站到了西里斯的前面,把他挡在自己的身后,同时不动声色地把沃尔布加对着他的魔杖放了下来。西里斯不认为自己还需要妹妹来保护他,他对于蕾拉这一行为显然很不满,但也只是发出一声几乎不能被听到的嗤笑。

蕾拉松了口气——只要西里斯不说话,事情就还会有好转的可能。她轻声说,“妈妈,我有点头晕,也许是最近感冒了不舒服……西里斯只是最近心情不太好,不要再吵了——求你。”

母亲在听到她细声细气地就像每一个纯血家族的小姐那样说话时怒火就少了大半,但她依然瞪着身后不服气的西里斯:“不许为你哥哥说话,蕾拉!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败类!我怎么会生出这样的儿子?”

“那你大可以当作没有我这样的儿子!”

拜托,不要再顶嘴了,西里斯!蕾拉在心里尖叫,为什么她的哥哥和妈妈都不愿意各自退一步?她脸色更加苍白了,甚至已经预想到了接下来的暴风雨。然而,不等蕾拉仔细想好接下来该说些什么再次力挽狂澜,也许是沃尔布加顾及着她刚刚随口说出来的那一句头晕,母亲只是长长“哼”了一声,“滚回你的房间,西里斯。在明天晚上的圣诞节酒会前,我都不想在任何地方看到你。”

感谢梅林——西里斯没有再说话。他上了楼梯,故意发出了很大的脚步踢踏声抗议。母亲像是还觉得不够似的,她听到这毫无规矩的动静又尖声补充道:“除了水,不许给他任何吃的,克利切!不准让他离开房间半步!”

“是,女主人。”家养小精灵深深地朝她鞠躬,头低得让蕾拉怀疑它是不是试图把自己的脑袋埋进格里莫广场12号的地板里。蕾拉用余光注意到沃尔布加无力地坐回了那个巨大的单人扶椅,深深地跌进那张印着布莱克家徽的椅套中。客厅里一时没有人打断沉默,结束争吵以后的格里莫广场总是会陷入在一片诡异的死寂中,往往结局都是西里斯被关禁闭,怒气冲冲地回了自己的房间,而母亲则坐在那把扶椅里盯着墙面上的暗绿色雕花,奥赖恩一般都会选择去走廊上抽一根烟——现在就是这样。

蕾拉也跟着西里斯一起上楼了,在经过二楼那个挂着一排家养小精灵的脑袋的楼梯时,她突然感到一阵没来由的心悸。她说不出这到底是因为什么,也许是西里斯不被允许进食,也许是为了明天的圣诞酒会。蕾拉总觉得不会像想象中的那么顺利——事实证明也的确如此,她的第六感一向准得可怕。

她进了房间,把自己摔在柔软的大床上,脸颊埋进深绿色枕头里,借此来放空脑袋,但很快发现这一做法对于排解自己心里的忧愁没有起到任何用处。她最后决定把这些多余的忧虑先放在一旁,眼下最重要的是不能真的让西里斯饿着肚子,她毫不怀疑就凭自己哥哥的脾气,如果再吃不饱饭的话,那个酒会将会变得有多糟糕。

蕾拉抬起脑袋,但身子没有动,对着空气喊了一声,“克利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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