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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神秘的纸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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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互相对视了几眼,严掌柜又捋了捋长髯,皱眉道:“那唐管事认为多少数目亦可?”

唐乐兮沉默了片刻,起身去正位案桌旁取来的笔墨纸砚,在纸笺上随意挥毫了几笔,猝然高喊了一声“来人!”。

原本就在厅堂正门外候着的马嘉,立时应了一声,快步凑到了唐乐兮近前,作揖道,“唐管事,您吩咐。”

唐乐兮便从袖袋中拿出几张纸笺随同之前的一起折了几下,放入了马嘉手中,“立刻去城郊交于马爷,我等候你回音!”

张掌柜见唐乐兮神神秘秘的,颇为不耐的问道:“唐管事,爽利点,为何不直接说个数目?”

“诸位,莫急。唐某写下了个数目,让马爷定夺。不过,马爷曾说过低于十七文定是不行的……”唐乐兮轻笑一声,解释道。

“马爷明知我等未正来相谈掠房钱一事,何故又不在,莫不是怕我等……闹事?”严掌柜见马嘉急匆匆的出府,不自然地问道。

唐乐兮弯了弯嘴角,心道,这严掌柜倒挺有自知之明的吗?

经虚檐强拆一事,走马街这些掌柜的嚣张气焰倒是收敛了不少,怕也觉得营生不是铺面低廉就好做的,品质、成色、人脉、市口皆缺一不可。

唐乐兮笑了笑,并未吱声。

此等情形,让三位掌柜内心惴惴不安了起来,他们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知晓小厮一时半会回不来。便先后出了厅堂,在前院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了起来。

吉安见唐乐兮稳如泰山的神态,低声问道,“你方才写了多少数目?还有,另几张纸笺中写了何事?”

“……你猜。”

唐乐兮眨了眨眼,又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写了个马爷能允,诸位掌柜亦可允的数目。至于另几张纸笺吗……”故意拉长口音,却冷不丁掉入一双黑沉沉的颇为好看的凤目之中,“呃,此乃关键之处,不可说,不可说!”

吉安闻言,神色一凝,随即向后缓缓一靠,索性闭目养起神来。

得,他就不该问!

别说,瞧着一向四平八稳的吉安,难得吃瘪的模样,竟然——心中甚悦!

唐乐兮眉眼弯弯,颇为称心的吹了吹茶面,又滋遛滋遛的喝了起来,一时甚为舒畅。

不多时,几位掌柜陆续进了厅堂。

见唐乐兮、吉安二人的目光齐齐的瞧瞧了过来,领头的严掌柜顶着一张胀红的老脸,清了清嗓子道:“方才我等又商量了一番,此掠房钱最多只能涨到日十六文了,否则我等只能另择他处了。”

唐乐兮叹了一口气,看向几人身后兴冲冲跑进前院的马嘉,“行,那我等皆看看马爷如何言说吧?”

当打开马嘉递给她的纸笺后,唐乐兮嘴角微扬,大喜道:“马爷果然大义,愿以日十五文的掠房钱成交。比之诸位开出的日十六文还低了一文!”

“对了,方才有一事未与诸位掌柜言说,林爷之前提到的罚金刑,最终在费尽唇舌之下,马爷为各铺面谈至了一次性只需缴纳最低五两钱银。另,之前林爷索要的辛苦费,马爷皆已了结了。诸位掌柜可真是捡到了个个大大的便宜啊!”

当听到马爷给出的掠房钱低于所开数目之时,三位掌柜神色顿露惊喜,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又闻罚金刑只为五两钱银时,暗自感叹,还好今日选择主动来马府商议,这马爷的面子就是大啊!

平日里,乡里街坊没少受县衙盘剥,每次不凑个十几两都了不了事,如此“辛苦费”省了,又只有几两钱银的罚金刑。对几位掌柜来说,这真可媲美天上落馅饼美事了!

忍不住激动当即拍板,要与马爷立即续签赁契。

唐乐兮手一挥,马嘉眉开眼笑的热情招呼着诸位掌柜去书房签新契约去了——同时,唐乐兮也以十五文的钱银,顺利的为唐大叔签下了这走马街带着大后院的铺面!

林宅

夕阳渐沉,林家宅邸今日多了一份与往日迥然的明艳与喧嚣,手抄游廊下每隔一丈远的灯笼中间,眼瞧着多添上了好几盏明亮。

一盏盏如悬铃花似的火红灯笼汇成一条明亮的光带,在已渐暗的天幕中,蜿蜒延伸,将整个宅邸衬得流光溢彩。

一步跨入垂花门的唐乐兮,被眼前通火明亮的景象,闪了眼,呆若木鸡站在原地好一阵恍神。

“……今日,是何节日?”唐乐兮沉吟半晌,愣是一个节日也未想到。

坠在她身后的明启,也莫名的睁大眼睛瞧着这如同白昼的景色,一张嘴微张,赞叹道:“这林湘儿果然比我还败家啊!又非看不清前路,这灯笼点得比白日般还敞亮,有必要吗?”

“你这莽夫,这叫怡情,懂不懂啊?”

一道悦耳动听地娇俏声从正堂飘了出来,只是这语气却不太客气。

林湘儿逆着光从正堂出来,明媚的水田衣,垂髻珠簪,玉佩琼琚,光晕打在她肤若凝脂的俏脸上,目眩神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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