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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满目疮痍里,说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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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流逝的速度总是超乎想象,清华繁忙的课业加之阮谕珩给自己施加的压力让他几乎没有喘息的时间,但这漫长而又转瞬即逝的第一个学期就这么过去了,暑假即将来临。

他开始期待这一切。身边走过的人都商量着暑假去哪里玩,又或是各种日程安排得井然有序,然而他的好朋友们纷纷玩起了隐身术。花千树在考完期末考后便消失了,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祁云深和祁林晚则是跟着祁寒山教授开始着手科研训练的项目。

想来想去,他还是无法抗拒地想到了季知瑜。

她待在那边那么久了……究竟什么时候回来?

思念像水库,充盈着他的思绪。然而另一边,暂时结束了工作的季知瑜正办理着乘机手续,踏上了从太原飞回北京的航班。

她实在是太累了,靠在飞机的椅背上的瞬间几乎就要睡着了,然而不久之后,由于没有支撑,头便向一边倒过去,她猛然惊醒。

她似乎恍惚了一阵,随后才意识到,自己先前睡得那么安稳,大概是因为有阮谕珩的肩膀时刻抵着她。如今再坐上飞机,身边没有他,却有些不习惯了。

几番舟车劳顿,她顾不得放下行李,再次来到清华的大门前,总有一种恍若隔世的错觉。仔细一想,才发现自己竟然已经离开了近两个月了。

虽然季知瑜有些担心阮谕珩,但她还是打算先把行李放她的临时办公室里再去联系他。

没想到她当走到办公室的拐角处,就被人一把拉住堵在了墙上。

季知瑜不用想都能知道是谁。

“阮谕珩,你……”季知瑜诧异他是怎么知道自己临时办公室的地点时,心想着他打听她消息的本事倒一直在进步。

阮谕珩就这样近在咫尺地望了她好一会儿,本想进行下一步行动,却又想起来上次季知瑜抗拒的举动,又犹豫不决地沉默了好一会儿。

这么久的时间里,那些漫漫长夜里的想念,他已经数不清了。

该从何说起呢。

季知瑜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她见他迟迟不肯开口,便知道他是心里觉得委屈了。

她随即在他的唇间轻轻烙上一吻,迎着他的目光说道:“阮谕珩,我回来了。”

阮谕珩没想到季知瑜也会忽如其来地撩拨自己的心弦,他心旌摇曳,便试探性地吻了回去。季知瑜也不避,只因为他是阮谕珩——那个曾与她相隔千万光年距离的自天马座而来的少年。

阮谕珩暗暗下了个决定,之前他觉得时机未到,而如今气氛正好,他于是向季知瑜提到:

“这个暑假……你愿意去我的家乡看看么?”想起自己的曾经,阮谕珩的声音仍有些摇摇欲坠的。但他仍想去直面那片灰色的土地,那个父亲曾用生命去守护的家园,那些带给他痛苦的东西,一定也有它们存在的意义。

他想通了,在迎接自己无限的未来之前,首先要直面自己的过去。

季知瑜想了想便同意了。一是因为她很高兴能看到阮谕珩能从那些几乎摧毁他的东西里走出来,二则是这样也能提早感受自己以后必然会经历的量子旅途。想到这,破碎的记忆再次涌上心头,她忽而又有些心悸。

虽然她早在幼年时便曾以粒子的形态遨游太空,但她所历经的创伤使她选择了遗忘,如今,她和阮谕珩一样,也将直面自己的恐惧。

此时的阮谕珩却没想那么多,他沉浸在能够和季知瑜再次共度一段时光的欣喜里。他悄悄把头埋到季知瑜的左肩上,低语道:“那……我们什么时候走?”

此时,一个学生经过,她定睛一看,发现这两个躲在墙角里的人竟是自己磕了许久的cp,兴奋得手机都拿不稳了。她匆忙想要拍张照片,此时阮谕珩恰巧抬起头发觉了这边的动静。这位女学生立刻变得有些做贼心虚,她可不想被当成变态。

没想到阮谕珩竟反其道而行之,他十分从容地对着镜头比了个耶,恰巧挡住了季知瑜的视线。待她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之后,吃瓜女学生已经带着新出炉的照片逃之夭夭。

想想都知道这些照片必然将在清华里掀起一阵轩然大波,还好她现在已经不怎么在这里给学生上课了,不然她都不知该如何和祁教授交代。

阮谕珩一脸阴谋得逞的样子,他扭头再次问了季知瑜一遍:“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走好呢?”

此时此刻,季知瑜自然是明白自己又被他算计了。她有些咬牙切齿地对他说:“地球自然是不宜久留,这下,你满意了?”

话虽然这么说,但两人还是心照不宣地同意了立刻前往天马座的想法。于是,季知瑜还没来得及放下行李箱,便又拖着行李箱和阮谕珩一路遮遮掩掩地走出了清华的大门。

季知瑜总觉得她那颗孤寂了二十几年的心,好像一瞬间又重新拾起了孩子的心态。在阮谕珩飞扬的眉眼里,她感受到了久违的松弛,她可以暂时放下自己紧绷的心弦,放下宇宙瀚海,而只是去感受他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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