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篮球赛（1 / 3）

——榕城中学——

周三上午，第五节课上课铃响起，卢清嘉的同桌消失了大半个课间，临近最后一刻才踩着铃声坐回座位上。

言春见气喘吁吁地坐下，刚才还莹白的小脸红扑扑的，眼底残留着丝丝水意，显然还没从八卦后的开心劲儿中缓过神来。

卢清嘉看得有些好笑，拿起手边的草稿纸给她扇了扇风，看了眼讲台上板书的老师，低声询问。

“怎么了?”

言春见凑近小脸，面上是压抑不住的喜悦，小声和常年处在八卦边缘的同桌分享刚刚得到的第一手消息。

“嘉嘉，下个周省内要举办高中生篮球赛！声势很是浩大，听说还请了省电视台。太快乐了吧！篮球赛之后就是暑假……”

声音有点大，话里是藏不住的喜悦。

两人挨得太近，细细碎碎的谈话已经引起任课老师的注意，轻咳一声，眼神示意提醒两人不要开小差。

卢清嘉轻瞄了一眼老师，垂下眼睫，将靠在她身上浑然不觉的同桌扶正坐好，口型示意。

“下课再说。”

叮铃铃～叮铃铃～

放学铃声响起，憋了一节课的言春见兴奋地扑过来，喜悦未消磨去半分，叽叽喳喳地开口。

“听说校长很重视这次联赛，特别拨了经费，让校篮球队好好打。哦哦还有！还有！我们学校篮球队那个从京都集训回来的路卓，也被派出来参战了。听说他好帅的！”

言春见双手作开花状，撑住下巴，像花儿逢春，羞涩地耸起双肩。

听到最后一句花痴般的话语，坐在言春见位子前面男生转过头，语气逗弄。

“美色误人呐！言小二。”

男声清冽好听，言春见却觉得刺耳，是从小跟在她身后甩都甩不掉的牛皮糖——林衡。

言春见如炸毛的小猫，侧过头瞪了林衡一眼，气势汹汹。

“放心！只要不是你误我就好！”

说罢，气呼呼地转过头和卢清嘉继续刚才的话题。

林衡耸了耸肩，盖上笔帽放进书包，拉上拉链，单手拎起书包挂在肩上，阔步离开。

少年身形挺拔，如青竹破土而出直上凌霄，四楼的风似杂草般旺盛，狂野地涌入教室，带起蓝白衣角。

“别被美色误了忘记回家吃饭，言小二～。”

林衡空出来的左手朝后挥了挥，姿态是说不出来的散漫。

林衡和言春见的父母一辈关系很好，两人又是邻居，从小一起长大，说是青梅竹马也不为过。

小时候每每两个人在一起玩，周围的人都爱和父母们开玩笑，逗弄“唷呦！这两人关系这么好，干脆结成亲家算了。”

可言春见实在烦这块粘在她身后甩都甩不掉的牛皮糖，每次听到这种话都会气呼呼地走开。

听到“吃饭”的字眼，言春见好心情显而易见的没了。

林衡父母常年不在家，所以他以前是住校吃食堂的，言妈妈知道后热心接过了这个差事，每天让林衡去她家吃饭，住校也变成了走读。

一想到等会又要看到这人欠揍的模样，言春见没了说下去的欲望，烦躁地揉了揉脸颊。

“嘉嘉，我先回家了～拜拜～”像霜打的茄子，声音有气无力。

一直旁观这两人互动的卢清嘉内心有些好笑，面上却没有显现，柔声回应言春见。

“拜拜～”

——

转眼到了下个周。

省内高中组篮球赛举办的消息一经放出，各个学校如火如荼地准备，非参赛者也蠢蠢欲动，对大多数人来说，除了上课，什么都很有趣。

卢清嘉所在的重点班也有些骚动，不过大家学习的自觉性很高，班内并没有掀起太大的波澜。

临近期末，榕城中学内学习的氛围更加浓厚，角落各处都能听到朗朗书声。

已经是高二的尾巴，快要升高三了，讲台上老师板书的粉笔冒出了残影，台下学生做笔记的中性笔也都抡出火星子，学习势头十足。

——

周六，决赛这天。

体育馆的换衣间内，略显嘈杂，运动服柔软的布料摩擦滑过身体，响起滋滋的电流声。

十七八岁的少年，青涩中初显成年的成熟，空气中充斥着让人脸红的荷尔蒙。

宋扬躺在换衣间中间的长条木椅上，双手交叉叠着枕在脑后，两条长腿无处安放，曲起腿弯垂落在地，姿态懒散。

他早已经换好了球服，此刻半阖双眼，目光轻轻飘飘。

“你说这秦正升选的球服也太骚包了，大红色，不明白他是怎么想的，服了。”

语气散漫，虚虚浮在空中。

想到什么，宋扬撑开眼皮，目光直直落在正在换衣服的某人身上。

灰色宽松的校服上衣被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