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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木桩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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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尔最后的理智消殆前,他便已知没救了。

当那液体溅到近处的一霎那,体温迅速上升,思绪混沌又选择性.清晰一一那些被他平时深深藏匿于骨子下的乖戾和有趣想法通通觉醒了。

家中的长子,必须为弟弟妹妹做榜样的模范,他从来都是把最完美的一面展示给他们。韦斯莱夫人对此当然连连夸赞,但她又想当然的以为这就是自己好儿子的本性:优秀而稳重。

但他稳重地很累。有时候真的想像弗雷德和乔治一样,不顾一切热热闹闹无法无天地惹下一顿祸。可面对那些总是期许的目光,他选择了做习以为常的那个人人称赞满意的比尔韦斯莱。

但有些骨子里的东西,想完全藏起来是遮不住的。

于是长头发和尖牙耳环,爱摇滚和古墓里的解咒员工作,他在用另一种方式告诉大家:自己刺激不羁的一面。

只不过……这些不羁在遇到这个法国少女的一刻突然质变,变成一些更加有意思的东西。

比如说现在。

她一脸担忧地跑来查看自己,嘴里说个不停。他却满脑子只想用什么东西狠狠堵她的唇,灌.她的嗓子眼。

她踮脚要用袖子给自己擦拭,他却疯狂地想要用牙撕扯那袖子,直至碎片。

这到底是药的作用,还是他隐藏的属性,比尔自己恐怕也弄不清楚。

他现在只知道芙蓉正温柔地看着他,拒绝了最后一次他用最后一丝理智给予的机会。

随即耳边轰鸣一声,他知道,此刻理智不复存在了。

芙蓉立刻感受到水下的变化。

她凭着书本上的知识和小姐妹们曾经的知识灌输,有些生.涩地实践起来。观察着比尔脸上的表情变化,照此行事。

“比、比尔老师……这样可以吗?”

可她的比尔老师似乎不愿说话,深深看了她眼便下沉到水里!

“呀!你一一”

芙蓉紧紧咬住嘴唇,她当然看不见自己这幅模样有多无助一一当地服饰早就不知随着水漂到哪儿了,里面紧身的运动长衫浸满了水,印出全部线条来。

但这与水下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伸手去阻止,可芙蓉根本使不上力气,身体就像那暑天的冰棍雪糕,越是晃动融化得就越快。她想用手臂反撑着喷泉池沿出来,却适得其反栽进水里又一大截。

比尔终于出了水面。

此时的他长发已完全湿透,那些红色液体被洗刷掉了,眸底的暗芒却更为涌动了。他的薄唇湿嗒嗒.滴水,嘴角却有着比水更为黏稠的物质流体。

“喜欢吗?”

这……这让她怎么回答?难道说不喜欢?

“……嗯。”

俯视着低垂头的少女,比尔心中痛快淋漓。他也许早就该这么做了……不知怎么,他就是还不想吻她一一他想要她好好求求自己。

“目视前方,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回头。”

芙蓉不知道比尔老师在干嘛。中毒药的比尔老师和她想象中的有所不同,竟还能如此井井有条地下达指令。

看不见他,只能感受到逐渐靠近的压迫感。那双芙蓉梦中萦绕多次的大手从后面伸了过来。

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上,经络爆起。

她从来没敢告诉她的比尔老师这双大手带给她的无限憧憬。完美的线条走势,凸起的流畅经络,像只吸魂的魔鬼夜夜扰她梦境。

每一回的递给她笔记簿,每一次批改时指尖不经意抚过羽毛笔尾的动作,都能让她脸红心跳好一阵子。

可此时此刻,它们就这样近在咫尺,甚至流水温柔地行走在她的之上。

“芙蓉,”比尔的声音完全哑了,“给我背一遍自我介绍。”

什什么?!现在?!

芙蓉的幻想思绪立马从远方回来了,背自我介绍?这是哪门子的逻辑?

可耳边的燥.热微风实在是招架不住,她犹犹豫豫开了口。

“你好,我叫芙蓉,芙蓉·德拉库尔。我来自法国,刚刚从布斯巴顿魔法学院毕业。我平时最喜欢和朋友们喝咖啡聊天,也去逛市场,市场里很热闹。我还喜欢听音乐,音乐响起的时候总是让我想跳舞。嗯,我还喜欢翻阅有关媚娃故事的杂志,因为我有四分之一媚娃血统。我还——啊一一”

比尔是见缝就.插.针,啊不,怎么会是针呢?

明明是粗木桩子,是最大装的长条沙丁鱼罐头。

尽管他声东击西的手段成功了,但他仍不满足。温柔地闻着鼻尖相抵着的如瀑直下银发,邪.惑的薄唇贴近,嗓音低沉:“应该在自我介绍最后加一句,‘蓉蓉还是个小妖精’对不对……”

“呜呜我不是妖精……是四分之一媚娃……”

芙蓉已经乱了,词不成句地胡乱表达着破碎的英语,雾蒙蒙的美眸合启间便聚焦在眼前的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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