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道出实情（1 / 2）

他稳定稳定情绪，重新娓娓道来：“警官，之前我爹确实是突然犯了脑梗，进了医院，我四处筹钱给他做手术，再无钱请护工，我妈年纪也大了哪里经得住在医院照顾病人。”

他叹了口气又说道：“我本就是家里唯一的劳动力，之前在屠宰场上班，工资倒还高一些，家里发生这样的事，我哪还有心情去工作，便将场子里的事辞了，回来专心照顾我爸。”

他说着抬头看了一眼陆知时的神情，像是又想到什么，连忙解释道：“警官，虽然我之前杀过猪，但是绝对不敢杀人，这杀人和杀猪可不是一回事。”

陆知时嗯了一声，示意他继续。

“我在医院守着我爹，差不多快一周了，就想着回家拿一点换洗的衣物，顺便看一看妈，给了隔壁床的护工100块，让他帮我顺带守一下午。”

张然拍了拍大腿：“哪里知道，回家后就发生了一件怪事。”

“我拿了钥匙开门，我妈竟然没在家，都已经到了饭点，我也提前给她说了要回来的事，她说做好饭等我回来，心想可能是临时出去一趟，便坐在床上等她。”

不好的回忆像是一把刀，隔了许久，悬在记忆中，让人想着也重新沾染上恐惧，张然神情一变，低着声说道：“我刚坐下，一抬头，就看见我妈站在门口，她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我，不说话也不动。”

“我赶紧喊了她一声，我说：“妈，我回来了，你刚去哪里了？你吃饭了么？”她也不理我，半边脸阴在黑暗里，动也不动，我心想是出什么事了么，赶紧起身走了过去，这才看清楚……”

喉结微动，张然不自觉的看了一眼小道士说道：“我妈的眼睛，一整片全是黑的，就是……”

他抓了抓头，手比划了一下，拼命找寻形容词：“没有眼白，你们懂么？”

陆知时猛的抬了头：“你妈也发疯了？”

听到发疯两个字，张然不自觉的晃了晃身子，随即点了点头：“嗯，她脸色铁青，见我走到跟前，突然伸手掐住了我的脖子，我妈她，这把年纪了，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我用力都掰不开她的手，掐的我喘不过气来，脑中一片空白。”

“突然感觉眼前一黑，像是有什么东西挤到了我的身体里，我想要挣扎，但无论如何都动弹不得。”

他吞了吞口水说道：“警官，你们听说过鬼压床么？”

“大概就是那么一种感觉，紧接着脑子里响起一道低低的声音：“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把你身体借给我。”对，就是这么说的。我怕极了，哪里顾得上他说什么，赶紧说道：“滚开，滚开……”我拼命反抗着，意识逐渐稀薄，心想，是不是要死了，但一想到我的爸妈，我还不能死，便拼命跑到厨房拿了刀，脑中回忆着杀猪的场景，想要将那道声音赶走……”

“然后，然后我就醒了，却发现自己被绑在椅子上，我妈正盯着我，周围还围了不少人。”

“连警察都来了，见我醒了，警察简单的问了两句也就走了，说可能是因为我这段时间照顾病人累着了，我当时也怕极了，并没有反驳，可是，我妈的那张脸，还有那时的感受真切的不像是幻觉。”

张然眼神诚恳的看着陆知时说道：“警官，我说的句句都是真的，这次绝对没有隐瞒，你们要是不信，可以去问我妈。”

“哦，对了，旁边和楼上的邻居都可以作证。”

“前几天调查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唐灿问道。

张然苦着脸说道：“我说了，你们能信么？再说，当时因为我在屠宰场上过班，还被好一阵盘问，这事一说怕是更不简单，我爸妈的情况，可是一刻也走不开啊……”

意识到他的困境，便知他说的也十分在理。

陆知时说道：“我们相信你，那你再回忆回忆，你醒之前，有没有去过别处？也就是说，有没有离开过家？”

“没有，没有。”张然一刻都没有犹豫的否认掉。

“这么肯定？”

张然点点头：“因为我回家的时候没有看到我妈，便下意识的看了一下时间，当时是6点过8分，我记得很清楚，我醒来发现自己被绑住的时候，差不多才6点30，警官，也就20多分钟的时间，我就算跑出去，又能跑多远。”

陆知时点了点头，深知他没有说谎的必要。

“你醒了后，有没有再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比如你的母亲。”

张然脸色又变了一变说道：“我妈倒是没啥问题了，她也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只说看到我的时候手里拿了刀，在空中乱砍，她吓的不行，叫了邻居想把我控制住，邻居赶紧报了警。”

“只不过，我晚上洗澡的时候，发现脖子后面有一条长长的口子，还在流血，当时刚受了惊吓，也没当回事，现在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对劲，那口子并不痛，血液却总是止不住，为了不让我妈操心，我自个找了个止血贴贴住，洗完澡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