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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3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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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之前请陛下为臣女解最后一惑。”

“请陛下着人抬来屏风笔墨。”

“既然这几个婢女口口声声诅咒发誓地说看清楚了一切,还有这位千意姑姑,既然是亲自去拿凶器给我看,自然也看清楚了凶器是什么样子。”

“臣女想请陛下将她们全都分别隔开,给她们笔墨让她们把她们看到的凶器原样画出来。”

“因为臣女真的很好奇,凶器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白榆的声音非常稳定,甚至是轻飘而放松的。

只是白榆说完了这句话之后,不仅跪在旁边一直当听众的一皇子面色变得极其难看,七皇子微微张嘴都能塞进去个鸡蛋。

就连皇后也是顷刻间容颜惨白,有点像谢玉弓说的那个吊死鬼。

太子更是转动扳指的手陡然一滑,指甲抠在了自己的手指之上。

白榆这个时候又陡然加重了语气,突然间将矛头转向了面色惨白的皇后。

“皇后娘娘!还请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也一同画上一画,好以解臣女之惑!”

事情到这一步,场中除了面色惨白的皇后,那四个婢女已经慌得快昏死过去了。

白榆料定皇后根本就不可能有真正的凶器模样,如果有,她何必绕这么大的弯子逼迫栽赃她?

直接扯出启南军就能把事情从皇子们相互迫害,变成边关伺机谋逆。

到时候就算谢玉弓能够洗得清白,救驾之功一样付诸流水,还会在皇帝心里埋下一根钉子,段氏一族的最后一个将军,怕也留不下活不成。

皇后绕了这么大一个弯子把她也兜进来,很显然就是因为谢玉弓已经成功替换了凶器,甚至比白榆说出真相之前还要早。

既然如此,皇后跟她唱的就是空城计。

空城计的话……那几个婢女又是事急从权蹦出来的,她们怎么可能看过真的凶器?

皇后就算是得到了一个真的凶器,也不可能把那么重要的东西给一群婢女看。

但凡撒谎就一定会有漏洞,白榆可是撒谎的行家,皇后的这个谎言看似天衣无缝,白榆若是妄图自证,就会陷入谎言的旋涡当中难以自拔最终被淹没。

但是白榆让他们自

己来证明。

只看他们如何“无中生有”罢。

白榆陡然提高声音把皇后唬了一个哆嗦。

而后又对皇帝道:“陛下,若是待会这些人画不出真正凶器的模样,那么臣女是否能够理所应当地认为,是皇后看臣女不顺眼,伙同婢女……甚至是勾连当朝储君给臣女做局,妄图置臣女于死地。”

白榆每说一个字,皇帝的面色便沉一分,皇后的面色便白一分。

“而且陛下,臣女一介蒲柳之身,浮萍之命,何须劳动皇后和太子殿下如此费尽心机地坑害?还要牵扯上什么边关大将?”

“若是让那些风餐露宿,饮敌军鲜血聊以取暖,舍身捍卫家国的将士们听说了,该是何种诛心滋味啊……”

皇上陡然转移视线,看向了面色变幻的皇后。

皇后上前一步,颤声道:“陛下!万万不能听信此女的妖言,她出身微贱,诡计多端,怎能由得她……”

“住口!”安和帝的声音陡然一厉,低沉厚重的声音响彻在寂静的大殿之中。

竟然还吼出了那么一点低磁性感的感觉。

白榆的耳边像是有一股滋滋拉拉的电流转过一样,现在终于知道谢玉弓到底有哪里像安和帝了,他那一副犯规的嗓子原来是遗传。

安和帝雷霆一怒,皇后被吓得后退了两步,跌坐在椅子上面。

安和帝对着殿外吩咐道:“来人!搬几扇屏风,准备笔墨!”

皇后强撑着自己才没瘫坐在椅子上,求助一般看向谢玉山。

谢玉山这个时候也不能辩解什么,他垂目朝着下面跪着的白榆望去,眼中终于不再是一片清澈,而是生出了些许的晦暗和莫测。

很快屏风就搬过来,几个婢女是被人给架到屏风做出来的隔间里面,好像一群被迫上考场的举子一样,一脸的死到临头。

就连千意也频频看向皇后,到如今真的是想不出任何的办法了。

就算她愿意把肚腹刨开替主子尽忠解难,可皇帝如今怕是也容不得她血洒大殿了。

很快笔墨拿到了皇后和太子的旁边,在皇帝阴沉的注视之下,太子和皇后也只能接过笔墨。

皇后的手抖得不成样子,反倒是谢玉山还算镇定,如今这件事情……已经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他们只能乖乖认错。

虽然因为君王震怒需要短暂蛰伏,但是皇后的母族,太子在朝中经营多年的势力,如同沉在海底的未曾露出水面的巨石山。

又岂是一艘小船撞上来就能撼动的?

果然皇后也明白这个道理,还未等画,便“扑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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