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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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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心忡忡地看着他,问:“别光说我啊,你怎么样?”

同一时间,他也开口:“吃饱了吗?要不要再来一点?”

他好关心我!

我心头暖暖的,笑着回答:“不用,已经饱了。”

他也笑了笑,把手里的碗放到旁边,脸上的担忧、关怀一起散去了,变成一种谨慎。

我开始不安了,“别不回答我啊,你到底——”要不是条件不允许,我肯定已经扯起他的袖子检查。

他打断:“沈浮,你知道我是谁吗?”

啊?

我嘴巴张了张,又闭上。再张了张,再闭上。

终于,还是在他一点点严肃的神色里,尴尬地回答:“不知道——但是!”

他挑眉。

我深呼吸。肚子里有东西了,思绪也活络起来,又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青年刚刚说过的话,“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我已经猜出一点儿了。”

他露出一点“愿闻其详”的神色。

这副表情给了我信心。又梳理了片刻,我怀着八分自信道:“咱们的关系应该很好吧?之前八成也是一起受伤。至于受伤的缘由嘛,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习惯就好——嘶!你做什么!”

才讲到一半,他竟然就开始动手动脚。手伸过来捏我的脸,修长白皙的指头揪着脸颊肉就往旁边扯。疼是不疼,可哪怕没镜子照我也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样一定滑稽极了。

我有点委屈。凭什么他能漂漂亮亮,俊逸挺拔,我就要被他这么欺负?

正用目光控诉他,青年的手忽然又松开了。没从我脸上挪走,而是滑下一点,捏住下巴,抬起我的面孔。

他很仔细地看我,我继续用目光控诉。

而后,看到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忽地起身,折回外头。

我看着他的背影,有点没反应过来。

怎么这就走了?我扯起嗓子喊:“喂,你去哪!”

他没有回头,语气里明显压着什么,声音更大:“当然是给你找大夫!”

……

……

青年出去的时间比我以为的长一点。

他再回来的时候,身边带着一个老头。老头背着药箱,须发皆白,腰杆却挺得很直。袖子里带着浓浓的药味儿,按说一个浑身是药的我是闻不出来这种细节的,可他的药味儿还和我不是一个路子。

看着床上的我,老头皱了皱眉头,小声嘀咕:“江湖人!”

要不是身上疼,不方便动,我一定要挠挠耳朵,也嘀咕:“老大夫!”

老头在我身边坐了下来,言简意赅:“手。”

我没回应他,而是抬头瞄了眼旁边的青年。见他先是意外,然后点头,我才把手抬了起来。动作间,还冒出“嘶嘶”的抽气声。

老头显然对我的表现非常无语。不过,无语之余也有几分凝重。

他先给我搭右手的脉,然后是左手。期间青年就在旁边看着,我能听到他的呼吸。除了最开始吸了一口气,往后都没动静。

紧张成这样,一看就很担心我。

我开始喜滋滋,这时候,老头把手拿开,问:“后生,你可有头疼?”

我知道轻重,还算认真地回答:“浑身都疼,头不算突出。”

老头眼皮抽了抽,又问:“你是一点儿都不记得,还是只是对从前的事印象模糊了?”

我说:“肯定不是‘一点儿都不记得’。”

这话讲出来,老头——好吧,还是叫大夫——怎么样先不谈,那青年明显眼神变化。

没给他高兴的机会,我抓紧时间补充:“要真是那样,我怎么还知道吃喝?怎么知道你能治我?”

大夫、青年都愣了。

我再度专心地看着后者,见他似乎是无奈地摇摇头。

我朝他笑笑,他抿起嘴巴,伸出指头,把我脸颊戳向大夫那边。

不是这么玩的!

我想鼓起脸颊表示凶猛,偏偏这时大夫又开始问我话,我只好转过心思,一一回答。碰到答不上来的,就是青年说。

望闻问切结束,大夫得出结论,说我看起来没什么毛病,要不是事先告诉他我失忆,他还以为我什么事儿都没有。

我说:“你看我这样子,算什么事儿也没有?”

大夫说:“脑子,我是说脑子。”

我明白了:“哦哦。”

旁边的青年把气吐出来,很失望,却还是接过话,客客气气地与大夫说:“如此,劳您跑这一趟了。”

大夫:“哼。”

青年还是一副礼貌的样子,“我送您回去吧。”

我和大夫一起:“哼。”

他俩听到动静,又来看我。我稍微缩了缩,假装自己是根木头。

大夫莫名其妙,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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