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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0 章 陆九(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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夸官的几名闺秀却对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无奈。

想了想,她们选择转移话题。

“听说状元郎生得极好,我原还不信,今日见了才知晓世上真有这般人。”

一个性子活泼的粉裙少女开口笑道:“惊鸿一瞥,竟教我疑心是画中出来的。”

从前看过的话本里便有画中人活过来的故事,今日她仿佛亲眼看见故事成为现实。

这实在是过于夸张的评价。

另外两名少女却纷纷点头赞同,言语间不乏遗憾没办法跟随御街夸官看完全程,只能在新科进士路过酒楼的时候看上一眼。

她们未必是动了男女情思。只是对美的欣赏是大部分人的天性。一如夏清清所言,好色慕艾,人之常情,谁能无此心呢?

便有人忍不住感叹:“如此人物,这般风姿,无怪乎大魁天下,六元及第!”

静静坐在一旁的一位闺秀驳道:“容颜易逝,状元郎大魁天下,所恃者岂是虚浮之物?风姿不过点缀,才学方为真绝世。”

这话又打开了新的话题。

一众闺秀你言我一语谈及谢拾流传在外的诗文,方才强调他“才学绝世”的闺秀瞬间精神奕奕,一看就是谢拾的老崇拜者。

陆采薇又摸出一枚银豆子,情不自禁在指尖轻轻摩挲。

她好似闲极无聊,两根手指将银豆子碾来碾去,耳朵却悄悄竖起,听众人谈论大齐立国百余年来第一位六元及第的状元,谈他的文章、他的家境,谈他堪称传奇的经历,谈他走到这一步是多么不可思议。

笑意不知不觉在少女的脸颊上弥漫开来。像是一朵将开未开的花轻轻舒展开花瓣。

她眼角眉梢间自然而然流露出的欣然之色,令不知情者几乎以为受到盛赞的是她自己。

突然,夏清清很是煞风景地开口:“听说这状元郎出身寒门,至今未娶,定是欲求贵女。黄榜一出,岂不是心愿得偿?”

这样说时,她嘻嘻一笑,目光故意从几个书香门第的女孩子身上扫过。

谢拾固然年少才高、气度不俗,却不在夏清清择偶范围。她自认生来就是要享富贵的,要嫁便嫁王子公孙,为人上人。

倒是京中这些书香门第,最中意的便是这等出身寒门又上进的读书人罢?

几个女孩子都被她暗有所指的目光看得红了脸。

的确,按照家中一贯以来的嫁娶标准,将来她们的夫婿多半是读书人。而天下读书人,还有比状元郎更优秀的吗?

反正总是要嫁人的,想一想谢拾那张脸……嗯,怎么想都觉得不亏呢。

这样想的人悄悄笑起来。

陆采薇唇边的笑容却消散许多。

……表妹什么的,果然很讨厌。

·

“诶?娶娶娶亲?”

另一边,今日风光无限的谢拾突然面临人生难题。

此事说来话长。

跨马游街结束,谢拾正打算返回湖广会馆,却被迎面而来的徐守文拦住了。

徐守文直接带着他上了附近一家茶楼,谢拾这才发现师娘云氏与师嫂薛氏都在这里。

甚至还有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师侄,乐乐呵呵地挥舞着藕节般的手臂,同他打招呼。

谢拾当下便是:“?”

听徐守文说了他才明白过来,方才他御街夸官时,三人竟是全程围观,或许汹涌而来的赞美声中就有他们贡献的一份力量。

云氏肯定了谢拾的猜测,乐呵呵道:“今日就连话本子里杜撰的状元郎都被你比下去了。老身都忍不住投了一块帕子哩。”

至于为何会说到娶亲?

云氏表示,她在京中多年,可不是从不与人往来。儿媳薛氏从小长于京师,亦是人脉颇广。今日便有不少熟人与她们一道在茶楼看热闹。

得知她竟然是状元郎的师娘,当下便有好几位夫人向她打探谢拾的情况,言语间颇有相中这个女婿的意思。

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师娘亦是如母。云氏自小看

谢拾长大,早就将他当做自家子侄一般。想到谢拾的确到了该娶亲的年纪,她便将这些有意与之结亲的人家一一在心中记了下来。

而今见了正主,她少不得一问。

当然了,谢拾父母双全,云氏绝无越俎代庖之意。她先探探口风:“不知你家中长辈于婚事上可有打算?”

这个话题有些突然,此前谢拾从未认真考虑过。面对这位关心自己的师娘,谢拾坦然道:没有。家父家母都随我做主。?_[(”

谢拾的不凡之处谢家人一清二楚。谢家的变化亦有赖于他。深知他的付出与辛苦,当年谢大有还在时便约束过儿子儿媳,勿要仗着长辈身份亏待了孩子。

正因如此,谢拾前些年专心读书时,他说不考虑亲事,纵然媒婆踏破门槛长辈们都未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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