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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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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瞪大眼睛看向南羽白,不敢相信对方竟然敢这么大喇喇地揽过府中大权。

不过是几天前才被带到府上的人,连药钱都是女君给的,只差一点就要病死了。命都快没的人,不仅不思报答,今日还妄想替代女君在府中管事?

实在胆大包天!

谢宝容心中替女君不平,

心里怎么想索性就怎么说,“白公子,你以为你是女君的什么人,能替她做主?还是说你把自己当作是个传话的小侍,我怎么说你就怎么代为传达?”

“你这般替她管府中事务,她知道吗?她知道了,又会如何看你?”

“你确实很可怜,病的那么惨,又没钱看病。但你再惨,关女君什么事?女君心善,她救了你,你却恩将仇报,要来祸害她,痴心妄想攀高枝,公子,人贵有自知之明,你自己好好想想,你究竟是女君的什么人?”

南羽白怔怔地听他训斥自己,仿佛对方才是府中主人,而自己不过是个被训斥的下人,心中一紧,不自觉便想起了从前的事——

那时,邱巧灵和尤以莲两人被抬进南府后,南明便要求他搬到南府最破烂的院落居住,吃穿用度全按照最低标准去采买。

彼时莫里脾气越发怪异,对他非打即骂。母亲南收帆一心扑在两个侧室身上,没心思顾得上他。

直到南羽璃出生,邱巧灵逐步掌握后院大权后,他过的越发艰难,吃的东西越来越差,衣服布匹越来越少,有一年冬天甚至连炭火都没给他。大雪纷飞的冬夜,他独自挨过一个又一个冰冷的夜晚,几乎不是睡着的,而是冻晕过去的。后来他才知道,那些采买他院中炭火的钱全被采购的小厮私吞了。

上行下效,邱巧灵怎么做,下人们全看见了,自然跟着克扣南羽白的东西。

从那时起,南羽白便知道,自己不再是南府的嫡子,更不再是南家的主人。即便名义上他是,他依然活的连一个下人都不如。

所以南羽璃故意推他落水的时候无人救他。直到他快溺死,生怕太女那边交不了差,邱巧灵才勉强让两个下人把他从冰冷的湖底捞起来。

他就像一个被精心包装在礼盒里的礼物。

莫里觉得这个礼物肮脏不堪,南收帆只想拿这个礼物去换得一官半职,邱巧灵和南羽璃想毁了这个礼物,而太女只想拿到这个礼物——因为她想要,所以他必须被她握在掌中。.

无人在意他的想法,无人将他视作一个活生生的人。

所以太女什么都不知道。

她只知道南家嫡子一定生活的很好,只知道他不慎落水被邱巧灵救起,只知道他天生身体病弱。每次她来南府看他,什么也不关心他,只会自说自话,自顾自地说想他、爱他、喜欢他!

他不肯让太女牵手,太女便不满地指责他,说他要慢慢习惯。他不肯被太女搂腰,太女就会强行压制他,硬是将他扣在怀里,自顾自地高兴,全然看不见他脸上的难堪和不安。

谢宝容说得对。

他不是叶昕身边的什么人,不是这府中的主人,没权利去管叶昕的事。

从一开始,他就活的连个下人都不如,如今倒妄想、妄想……

更别提,他跟太女的婚期就要到了。

他不是女君的人,他是太女的……夫郎。

南羽白安静地、征愣地看着身前如同斗胜的公鸡一般得意洋洋地看着自己的谢宝容,意识到了谢宝容对叶昕的心意。

不知为何,他不想跟谢宝容辩驳,也无力辩驳。

想起叶昕,他忽的鼻子发酸,悄无声息地落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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