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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鱼(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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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她的水平,一天上满工,忙时分早中晚三波,闲时分上下午,生产队能给她评五到六个工分。

可她一天时间都被拴住了。

不如利用自己生病的便利条件去山里寻摸点肉吃。

搬出来这段时间她表现不错,偶尔“发病”也是说说胡话,再无打砸行为更没有抽搐昏迷伤害自己的举动。

再加上唐中和盖章她可以出门,自然没问题。

她也保证自己就在山脚下转悠,不会往深里走,免得遇到野兽毒蛇什么的。

大山外围人类活动频繁,没有野兽,野猪多是冬天缺吃的误打误撞跑下山来的。

等爹娘上工后,唐圆收拾利索跟过来的大富农招呼一声就背上柳条背篓出发。

她揣了一块饼子当午饭,还带着砍刀、挖野菜的铲子、麻绳麻布口袋什么的。

过了清明节天气转暖春光明媚,不少还不能下地的孩子正光着屁股满街跑。

大家都穷,缺衣少穿的,但凡天暖和点不少男孩子就光屁股。

有些大人不讲究,孩子更邋遢的,八/九岁还这样。

因为前世扶贫的经历,唐圆也没觉得辣眼,就感慨现代社会的孩子们真幸福。

孩子们有的跟她打招呼有的“嗖”跑得远远的。

他们听家里大人说唐圆疯了,会打人,都觉得好可怕。

唐圆也没功夫搭理他们,她要进山勘探一下地形,做个以后的进山计划。

唐家村和附近其他村子一样都是去西山,那里坡度和缓土层肥沃,生长着茂密的树林。

大队会定期组织人上山伐树,社员们也喜欢去那边捡柴火、挖野菜、捡蘑菇什么的。

不过唐圆不去西边,她要去后山。

西山那里天天有人溜达,什么好东西也留不下,后山比较难攀大家不爱去。

可后山翻过去有个小山谷,那里有溪流、水潭,有鱼!

鱼,那可是肉!

路过一片田地,社员们正在那里种春花生。

唐香正在点种,她累得腰酸背疼。

以前家里劳动力多,二叔二婶能干,她是不需要下地的,顶多去捡柴火、割草、摘菜什么的。

现在分家了,奶说工分少一大截,就让她也跟着下地播种。

她心里很委屈,毕竟穿越前她是爸妈手里的宝儿,连内裤袜子都不用洗,什么家务都不用做,旅游爬山都是能坐缆车就坐缆车。

现在她不但要洗衣服,还要跟着下地。

地里施了农家肥鼻端一股子沤肥的味道,即便穿越两三年她也没习惯。

翻开的土地冒着细微的热气,肉眼可见里面有蚯蚓和其他虫子在蠕动。

这都让唐香头皮发麻,无法接受。

她越发委屈。

这苦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呀,1977年怎么还没来呀。

她直起腰眺望远方休息一下,正好看到唐圆背着背篓往后山去。

咦?

她忍不住回头去喊大伯娘,“娘,你看那是不是唐圆?”

大伯娘在后面翻土盖花生种子,她拄着锄头顺着闺女说的方向看过去,果然就见唐圆脚步轻快地往后面去。

疯丫头这是好了?

分家这段时间家里并不像她想得那么美好。

她嫌弃唐圆疯了要花钱治病、发疯搞破坏、不干活耽误挣工分,处处拖家里后腿,想着分家就解脱了。

分家以后的确不用给唐圆治病,不用听她发疯,可实际过得不如二房在的时候轻松。

那时候家里自留地都是二叔二婶收拾,挑水、侍弄菜园什么的也都有人做。

大伯娘每天就跟着上工,下工回来顶多洗洗自家衣服。

现在男人们去侍弄自留地,菜园以及挑水等活儿就得她和儿媳妇干。

儿媳妇一个人干不过来,就得她动手。

唐老婆子还天天拉着脸,对她冷言冷语的,让她分家的快乐都彻底消散。

再有一个最重要的事儿就是唐武的亲事。

自家人怎么看都觉得唐武没问题,个高能干,不就是脸上有块胎记?

又不影响干活儿生儿子!

可人家媒人的意思女方就是想以此多要三十块钱的彩礼。

正常十八就够,现在得四十八左右。

大伯娘觉得太亏,十八都觉得吃不消,五十那不是要亲命吗?

家里还欠着饥荒呢。

她打的主意还是让唐圆给换。

如果唐圆病好了的话,给二哥换个媳妇儿那不是应该的?

如果没分家那她做主跟婆婆商量一下,婆婆同意,老二两口子也不能反对。

可现在分家了,在大队是两个户头,一家管不到另一家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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