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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别地狱(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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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给你传来书信!”

判官笔隔空写了几个用灵力幻化的字来,“饿鬼芜歌,敬等君来。”

“饿鬼之主——魏芜歌?”青广陵叹了口气,本以为可以先去九天之上同太白金星商议自己同若月的婚事,之后再去饿鬼道历劫呢。没想到饿鬼之主魏芜歌的诏令已经送来,“他这般着急么?”

“魏芜歌最不愿意同人打交道了,你放心,饿鬼道定比我这里还要快。”北辞说着,“你们在人间捉狼妖那夜,昙花花神用莲花所接住的那些个鬼魂,如今才到地狱道。可见你们这一遭孽镜地狱也没去多久,饿鬼道这一劫,没准只是须臾之间。”

“北辞,”青广陵拱手,“那就此作别吧。”

“广陵君,”北辞记得自己方才说玄女被他打断,不知如何再抻出这个话头,就顾左右而言他,“我今日听闻新鬼说了件趣事。据说你在西湖之滨的药庐里,将伤了白姑娘的那个天藏法师揍了一顿。天藏法师问你是‘何方妖孽’,你道‘我是阎王爷,你再碰她半根汗毛,我便让你早入十八层地狱’,这话真是你说的?”

“……”青广陵果然停了脚步,一脸无语地看着他。自己那时候不过是情急而已,在人间生气的时候,遇了旁人问“来者何人”,不都是回“天王老子”、“阎王爷”的?何况那个什么狗屁法师问的还是“何方妖孽”!

“哦!你果然同凡人说你是阎王爷了?”北辞有心留他,故意多说了几句,“啧啧,看来以后人间阎王爷的画像会变帅一点了。”

青广陵:“……”

北辞见他不出声,又道:“那个小莲蓬要投胎了。”

青广陵已经发现了端倪,北辞从来不是个话多的性子,“北辞,你到底想说什么?”

“九天玄女。”北辞心道,是你让我说的。

白若月一听,原来是要同青广陵谈故人,许是因着自己在,不方便说,她转身就走。

下一瞬,又觉得心上酸酸的。九天玄女与青广陵、北辞是故人,他们可以聊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吧……

这种感觉难受极了。

她低头看这自己心的位置,觉得有些闷,自己怎么这般小气?难不成青广陵活了几万年了,都不能认识旁的人了?可心里就是难受,越想越严重,不过一个弹指的功夫,胡思乱想的思绪已经变成了“自己是广陵君退而求其次的选择吧”、“度朔山神君,理应配瀛洲九天玄女”……

她觉得自己脑子乱成一团麻要炸掉时,忽觉手上一暖。指尖被人拉住,又握在那人掌心。

“哦,那你说。”青广陵握住白若月的手,将人往自己怀里拉,另一只手将白若月的肩膀扳到面对北辞这一处,道:“ 一起听。”

鬼使神差的,白若月真的没走,就那样被他牵着手,听着两人说话。

青广陵见白若月留在自己身边了,才看向北辞,“所以,玄女还活着?”

北辞道:“ 活着。”

“我从不欠她什么,我们彼此间只是故友。若她有执念,也与我无关。”青广陵话已说得明白,若是九天玄女活着是为了他,那也是她的事。他心若磐石,只守着眼前这个人。

他的目光留在白若月头顶,嘴角弯了弯,又道:“那便好好活着吧。”

青广陵的话,说得极冷漠,好似两人讨论的,不过就是个路人,与他毫不相干。可他眼中又有光,嘴角又含笑,不过都对着他身前的那个姑娘。

北辞看明白了,广陵君心上有人,心上人即是眼前人。他问这一遭是因为受人所托,那个人是奈何桥边的孟婆。

孟婆与九天玄女交好,孟婆来托北辞这事,必是因为九天玄女有执念,他应该将话说明白,于孟婆有个交代。便问:“广陵君不想知道,如今的她,姓甚名谁?怎么活着?”

“不想知道。”青广陵回答得极干脆。“我与她从来清白,若有半点不同,那就是瀛洲挨着度朔山,邻里之间。倘若每个邻里之间都要被人非议,乃至绑到一处硬凑成对,世间岂不是尽是怨偶?”

白若月侧仰着头,望着青广陵,听出了他每一句话的弦外之音。他在向所有人解释,并与玄女划清界限。

“也好。”北辞脸上浮现了一个平平淡淡的笑,手中判官笔在九天玄女的生死簿上划了一笔朱批,他将生死簿卷起来合上,道:“那从今往后,九天玄女,便是去了。”

青广陵、白若月与北辞作别,走出阎罗殿。

“若月……”青广陵一直拉着白若月的手,没有松开,眼下已经落后她半步。白若月停了步子,没有回头看他,等着他说话。

“你想知道么?”青广陵问。

“不想。”白若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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