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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不想再看见她眼底受伤的神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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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宿无力的垂着头,整个人都快碎掉一般。

“我病了?”

“是,你只是病了。”

黎司晚轻声安慰着他,但看着他狼狈的模样,眼中的泪,还是忍不住落下。

泪珠滴落在夏侯宿的指间,冰凉却又滚烫。

夏侯宿抬眸看着黎司晚,眼底愧疚到了极致。

整颗心好似被捏住一般,感觉都快窒息。

但他还是颤抖着伸手,抚上黎司晚的脸颊,帮她拭去眼泪。

“别哭”

声音虚弱,仅仅片刻,夏侯宿身影一晃,便朝着一侧倒了下去。

“夏侯宿!”

黎司晚赶紧扶住他,抚上他的脉搏。

他之前遇刺的毒虽然解了,但毕竟伤了根本,如今心绪遭到过大的动荡,才会体力不支。

外面宴席还在继续,为了不被人发现异常,黎司晚让吴宇帮忙,以夏侯宿身子不适为由,先行回了别院。

夏侯宿一直多病体弱的,众人皆是知晓的,便也都不会多想。

马车上,夏侯宿一直靠在黎司晚的肩侧沉睡。

听着他平稳的呼吸,看着他安宁的面容,黎司晚的神色,却依旧深沉。

她说她会救他。

这是真的。

但是要救他,谈何容易啊。

她不是心理医生,对于这种心理疾病,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去医治,只能自己细细琢磨研究。

而且,夏侯宿的身子,还要面临手术,根本不能再经受这般的心绪波动。

夏侯宿要想好好活着,在接受手术之前,便不能再刺激他,更别提治疗心理。

而手术本就是开胸,心口的位置,风险巨大,若能活下来,恢复之后也未必是能受刺激的程度。

也就是说,或许这辈子,他心理的创伤,都无法被治愈。

那也就意味着,这一辈子,她都是他心中无法拔除的一根刺。

黎司晚眼底微红,伸手抚上夏侯宿蹙起的眉梢。

不知为何,她心底难受得很。

想到她与他之间的沟壑,她就压抑得甚至有些不能呼吸。

这便是代价吧。

她借用原主身体的代价。

借用了身体,便要承受罪孽。

黎司晚的情绪,在马车停下时迅速收起。

带着夏侯宿回了房中,黎司晚便帮他施针顺气血,之后又去熬了药。

一直到夜幕降临,夏侯宿才悠悠转醒。

入眼便是黎司晚担忧的面容,但这一瞬间,夏侯宿下意识往后躲了躲,神色里也有着一闪而过的怨恨。

虽然掩藏得很好,却还是被黎司晚尽数捕捉到了。

黎司晚眼底失落,但还是保持镇定,将药端了过来,“先喝药吧。”

夏侯宿平复心绪,缓缓起身,端过药碗直接尽数喝了下去,没有丝毫的怀疑。

随即看向黎司晚,“有受伤吗?”

“受伤?”

黎司晚微愣,之后才想起来,夏侯宿说的,是当时推开了她。

赶紧摇了摇头,“没事。”

见她准备起身,夏侯宿伸手就拉住了她的手腕。

指尖冰凉里,缓缓收紧。

“晚晚,对不起,我不是真的想要推开你,我只是只是”

不等夏侯宿说完,黎司晚回身,“我知道。”

“你知道?”

“是,这是一种病,会在看见某种东西时被激发,你的激发原因,应该是喜服。”

准确来说,是穿着喜服的她。

更甚者,严重的话,会演变成,只要是她,便是激发的理由。

但夏侯宿倒是听的认真,也对黎司晚的深信不疑。

“那可以治吗?”

“当然可以,只不过要等一等,要先医治好你的身子,之后再去治它,你放心,日后只要不见婚服,就会没事的。”

“什么婚服?”

声音响起,韩处从外面走了进来。

黎司晚见状,“你们先聊,我去准备药浴的药材。”

说完便转身走了出去。

看着黎司晚的背影,夏侯宿眉梢紧皱起来。

韩处不知他们发生了什么,走上前看了看夏侯宿。

“你怎么回事?定亲宴不声不响的就走了,说是身体不适,哪里不适?”

夏侯宿没有回答他,只是沉默着,想了想黎司晚之前说的话。

转而向韩处问道,“若是你害怕一样东西,你会如何克服?”

“害怕的东西,只有直面它,才能克服它,若是逃避,那便一辈子都会害怕。”

说得很有道理。

直面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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