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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是败家子(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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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恂手一顿。

楚召淮抱着姬恂的手腕,下意识将脸往他掌心蹭了蹭,他困得太厉害,被姬恂冰凉的手冻得猛地一哆嗦却没放手,喃喃道:“娘,小水冷。”

姬恂眸瞳漠然看着他。

向给予他寒冷的人乞求温暖。

太蠢的人,往往活不了多久。

姬恂刚要再动,楚召淮许是寻到热源,微微一翻身往姬恂身边靠了过来。

——哪怕冻得瑟瑟发抖,迫切乞求着温暖,他却也不敢离得太近,只是伸着手怯怯揪着姬恂的衣袖。

可怜,又懂事。

像是只在风雨中扑腾挣扎的雏鸟,只能依靠着人才能艰难活下来。

姬恂垂眼注视蜷缩成小小一团的人良久,忽然就笑了。

深更半夜,烛火昏暗,他像是变脸的鬼般,眉眼倏地温柔下来。

隔着薄薄眼纱轻轻抚摸楚召淮的脸,像是攥住这只没人要的鸟雀那双湿漉漉的翅膀。

姬恂眼神冰冷,神情却愉悦,扭曲的掌控欲获得前所未有的满足。

“乖,睡吧。”

楚召淮意识根本没清醒,又被这句温柔至极的话哄得深深坠入梦乡。

梦中,白夫人端坐烛火照映下,手有一下没一下拍着他的胸口,像是年幼时那般哄他入睡。

渐渐的,楚召淮好似被人悬空抱起来走了几步,随后彻骨的寒冷被驱逐,温暖蜂拥而上紧紧包裹着他。

整个人彻底坠入温暖的黑暗中。

***

楚召淮再次有意识时,天已亮了。

明明已睁开眼,视线依然昏暗,他挣扎着坐起来摸索半晌才发觉是脸上的眼纱掉下来挡住了眼。

将眼纱戴好,楚召淮打了个哈欠,随意一扫周遭,微微愣了。

此处并不是昨晚入睡的榻上。

这陌生场景像是独立的小屋,四周宽敞皆用木精制,瞧着像是外边有价难寻的拔步床,下榻后还有木坪。

楚召淮那破破烂烂的陪嫁小矮柜正搁在旁边,和旁边精致的雕花屏风格格不入。

内室放置着炭盆,此时已烧得灰白,余温将满是熏得暖入春日。

楚召淮眨了眨眼看了一会,突然往床上一躺,闭上了眼。

肯定是在做梦。

再醒一回。

很快,楚召淮睡了个回笼觉,醒了。

周遭场景并未变。

楚召淮傻眼半晌,忙穿好衣袍噔噔噔跑出去。

这地儿仍是璟王府的寝房,走出拔步床外也是寒冷如冰窖,窗户大开,昨夜躺着的榻上空无一人,璟王已不在。

到底发生了什么?

楚召淮总觉得这短短八日已知晓何为皇家的奢靡无极,可越深入就越觉得这群可恶的富贵皇室真会变着花样的花钱。

只是短短一夜,这种价值高昂的拔步床就神不知鬼不觉搬进璟王府的寝房中。

难道都不用定货、等半年才送来吗?!

楚召淮在江南吃个糖果子都要排队等一两个时辰,如今真正体会到璟王府的豪横和权势,默默捂住了胸口。

下辈子投胎他也要做个有钱人。

正痛斥着姬恂败家,门口传来管家的声音:“王妃。”

楚召淮理了理乱糟糟的衣服,让人进来。

老管家瞧着和蔼可亲,躬身进来后行了个礼,身后几个府中护院将三个大箱子抬了进来。

楚召淮疑惑:“这是什么?”

管家笑呵呵的:“回王妃,这是刚运来的凤仙橘,天不亮王爷特意吩咐府中下人去明湖港选的最新鲜的。”

楚召淮“啊”了声,犹豫着道:“全、给我的?”

“正是。”

从没人对楚召淮这么上心,听到“特意”二字他第一反应就是:“王爷难道要犯传说中的疯病了吗?”

要不然为何无缘无故待他这么好?

楚召淮试探着问:“王爷呢?”

“昨夜世子打了国公家的公子,早上宫中旨意就下来了,王爷进宫罚俸去了。”管家说。

楚召淮:“……”

罚俸?

好像听说过。

璟王爷我行我素惯了,就算光明正大杀人圣上也拿他无可奈何,只能罚些俸禄以示惩戒。

听说时间一久,璟王爷的俸禄已被罚到十年后了。

楚召淮蹙眉。

都寅罚卯俸了,姬恂怎么花钱还如此大手大脚?

这三箱凤仙橘差不多都够他一年的花销了。

太败家了。

楚召淮忧心忡忡剥了个凤仙橘吃了一口,顿时双眼放光,哐哐吃个不停。

三箱不够吃,再来点就好了。

正喜滋滋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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