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阉割驴粪球（1 / 2）

“喔、喔、喔~”公鸡打了第三遍鸣，雪停了，西屋的门被推开，江福国和江福党一脸惊慌的跑了进来，“大妹，小妹，你俩没事吧，我俩听见后园子有怪动静，你俩”

“小妹，大妹呢？”双胞胎兄弟异口同声问道。

江福兰从炕上出溜到地下，穿上鞋子看着一脸恐慌和茫然的俩哥哥，心想现在是要演戏是吗？那我就好好陪你们演。

随即，同样茫然的说道：“大哥，小哥，你俩干啥啊？”

两兄弟对视一眼，心里都咯噔一下，大哥江福国哆嗦的又问了一遍，“小妹，大妹去哪了？”

“不是在睡觉吗？”江福兰视线挪到炕头，佯装惊讶道，“咋不在被窝呢？”

随即又抱着膀子打个哆嗦，自言自语道：“谁把后窗户打开了。”

兄弟二人齐齐喊道：“坏了！”转身往外跑，江福兰跟在身后大喊着：“大哥，小哥，你俩等等我，我也去找大姐~”

江福兰的嗓音清脆悦耳，又响又亮，早晨的西北风停了，声音没有风的阻隔传到了东西前后邻居家，惊的前院大黄狗“汪汪汪”地叫换。

江福兰故意小碎步慢跑，等她跑到后园子柴禾剁，兄弟二人正摁着驴粪球暴揍。

“快来人啊，我家进贼啦！”

江福兰眼底有光，脚下有劲儿，边跑边喊，先是跑到大街喊了两嗓子，又跑到西院邻居家，双手往半人高的土坯墙头一放，左腿往墙上一蹬，右腿顺势迈过院墙。

“咚咚咚”地敲门。

“王大叔，我家进贼了，我俩哥哥跟他打起来了。”

没等屋里人应声，她又跳院墙去了前院，“李家小哥，你快起来帮我大哥小哥捉贼去。”

同样的操作，把江家前后左右的邻居都叫到了后园子，此时江家兄弟和驴粪球的战况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二人一个被驴粪球压在身下，一个被驴粪球夹在嘎鸡窝，兄弟俩骂骂咧咧，驴粪球也不回嘴只红着眼睛闷头打人，三人身上均是雪沫子加血沫子

柴火垛倒了一半，江福雪肉嘟嘟白花花的双腿露在了外面，上面斑斑点点的痕迹令人作呕。

江福兰装作二傻子似的不解喊道：“我大姐腿上沾的是啥？昨天晚上那半瓶雪花膏都抹身上了，这不白抹了嘛！造的这么埋汰。”

“闭嘴！”江家兄弟二人红着脸齐齐凶江福兰。

江福兰装作吓傻了的样子，傻愣愣的愣在原地，还是王婶子叫她赶紧去拿个被子来，她才像是被人解开了穴位“蹬蹬蹬”地跑进屋把江福雪八斤沉的棉被给了王婶子。

西院的王大叔转过身，喊着老少爷们把驴粪球绑起来，又找人赶紧去叫妇女主任和大队长，并问江忠厚两口子人在哪？

得知是回娘家了，叹气道：“哎！这两口子心真够大的，就把四个孩子留家里了！”

王婶子和前院的李大娘一起把江福雪裹在被子里抬回西屋炕上，驴粪球被绑的结结实实扔到了江家用来做仓房的东偏厦，江家两兄弟被人推回了西偏厦。

随着大队长和妇女主任的到来，江家里三层外三层的被村民围观，纷纷互相打听到底是咋了？

妇女主任一进屋就掀开了江福雪身上的被子，“哎呀我的天！”的惊叫一声，指使王婶子去烧热水，并把挤在西屋里的大娘，婶子和刚成家的小媳妇儿往外撵。

这么一闹腾，谁也没注意到东偏厦的后窗户钻进去一个人，正是手里拎着粗棍子的江福兰，她轻手轻脚钻了进去，一点点靠近倒在地上被捆成木乃伊的驴粪球。

驴粪球原名金缸生，身高矮小却粗胳膊、粗腿、粗手大脚，大脸盘，下嘴唇厚往外翻，看人时眼里充满了狠意，人送外号驴粪球子，没爹没娘三间房，和金银花的娘家是本家，细数下来得叫金银花一声姑。

年三十，他来给金银花拜年，金银花就说看重他的体格子，想要把自己闺女儿江福兰说给他做媳妇儿，但江福兰相中了城里来的知青，金银花又说年初二的晚上，让他猫在柴火垛里，等晚上村里人都睡着了，拿石子往房顶上扔，到时江福兰就会去后园子，让他直接入洞房，这样江福兰就歇了嫁给知青的心思，顺理成章是他的媳妇儿。

他已经25岁了，没爹没娘长了一身力气却不乐意干活，虽然江福兰脸上都是恶心的疤，但是能干活啊，还是个女的，也能生孩子，他勉强答应了。

他按照金银花的交代一步步做的，可出来的是江福雪，他刚开始不知道，是他办事过程中，身下的江福雪醒了，哭喊着自己不是江福兰，那时候箭已经发出，他正舒服着呢，管她到底是谁，反正是没穿衣服来找的他。

而且比起脸上长着毛毛虫的江福兰，白白净净娇滴滴的江福雪更招人稀罕。

可他没想到，江家两兄弟冲上来就打他，他刚开始还因为和金银花亲戚的面子上不还手，可他们蹬鼻子上脸越打越狠，那他就不能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