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夜（2 / 3）

岸呆呆的说出这一句话。

缓过来，荀夜轻笑，也就只有彼岸会让他无措不知如何了。

“你的眼睛也很漂亮。”里面有他拼尽全力也想守住的希望与纯真。

“不对，不止眼睛……”其它每个部位都很漂亮。

不过后半句话荀夜没有说出来，因为彼岸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脸像是红透了的苹果，让人想咬上一口。

荀夜闷笑一声，也就只有在彼岸面前，他才敢这般肆无忌惮了。

没说话，彼岸只是背过身不去看荀夜。

还是这样，一害羞了就不说话。

荀夜轻轻伸出手，犹豫了一下，却还是没有去抚那柔顺的青丝。

天不怕地不怕的荀夜在害怕，害怕心仪的姑娘在知道自己真实身份后会畏惧他，会再也不敢见他。

尽管，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上一世，他兢兢业业的做好一个太子，却换来了彼岸一族满门被灭。这一世，他无恶不作，只为换来彼岸一世平安。

两人沉默着。

“初秋的夜晚有点冷，你穿的少，别着凉了。”荀夜解下披肩，披在彼岸的肩上。

察觉到肩膀处传来的厚重感，彼岸侧眸，对上了荀夜的目光。

“多谢。”彼岸慌乱移开视线。

不知为何，她竟觉得心跳有些快。莫不是出了什么毛病。

“彼岸……我今后唤你彼岸，可好……？”

“……好。”彼岸迟疑着点头。

荀夜笑了一下：“彼岸，现在已经将近亥时了，该回去休息了。”

末了，又道：“而且，彼岸不会对夜晚感到迷茫吗？”

见彼岸不回答，荀夜有些可怜道：“是我多嘴了。抱歉。”

“嗯。回去吧。”彼岸回头望着荀夜。

荀夜看进彼岸的眼眸：“好。”

回去的路上，彼岸选择什么都不问。二人就这么沉默着，直到回到房间。

这一夜，彼岸度过的可谓是十分不好。

清醒过来，林瑶坐起身，被双眼红肿望着天花板的彼岸吓了一跳。

“彼，彼岸，你怎么了？”

“我……”彼岸的声音带了些哭腔，“师姐……”

“师姐在师姐在……”林瑶急忙将彼岸搂进怀中，“彼岸不哭，师姐在呢。”

“呜呜呜……师姐，我做了个噩梦——”

“又是那个梦？”林瑶轻轻拍着彼岸的背。

“不是，是，是……我梦到，他为了我剖心……”泪水顺着脸颊大滴大滴的往下滚落，“那么疼，他怎么敢的啊！”

“彼岸，彼岸，不哭。”林瑶安慰，“他，是谁？”

“他……”彼岸止了哭声抬头看着林瑶，然后“唰”的一下又哭了，“我不知道他是谁——”

“师姐，我怎么这么笨啊……”彼岸哽咽道，“武功我学不会，现在连他是谁都不知道，怎么会有我这样的人啊。”

“彼岸不笨，只是梦而已，梦都是虚假的，不要当真。”

“可是……可是……这不是梦……”

“这不是梦……”彼岸呢喃，“这是真的，他为了我剜心……”

发现彼岸的怪异，林瑶扶着彼岸躺下：“乖，再睡一会，什么都不要想。你知道的，这只是梦。”

“这只是梦……”彼岸重复着林瑶的话语，侧过身，用薄被擦净了眼泪。

注视着彼岸，看到她逐渐安静下来，林瑶这才叹息着起身。

现在该是卯时，天尚早，林瑶回过头深深的看了彼岸一眼，见她没有醒过来的迹象，林瑶推开门，走了出去。

清醒时，彼岸扶着头，感觉脑袋万般沉重。

她好像做了一个梦。

但是什么梦，她不记得了。

听到开门的声音，彼岸抬眼望去。是林瑶端着粥走了进来。

“这么早就醒了啊。”

“师姐……”彼岸发现自己的声音竟有些沙哑。

林瑶一怔，把粥放到桌子上，快步走到彼岸面前：“怎么啦，还是放不下？”

“放不下……什么？”

林瑶愣了：“你昨天晚上做了一个噩梦，今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你在哭。”

“噩梦？”

彼岸好看的眉头皱起，沉思。

“我不记得了。”片刻，她道。

“不记得也好。”林瑶一半放下心来，一半却又困惑。倒不是说彼岸的记性有多好，但每一次做的噩梦彼岸都能清晰的记住。

“师姐，现在是何时了？”

“大概是辰时。”这话提醒了林瑶，林瑶端过白玉碗，“伸手，喝粥。”

“啊？师姐，怎么又喝粥啊！”彼岸不情不愿的接过白玉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