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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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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马车,馆陶长公主拿出袖袋中的一个荷包,看了许久,突然眼神中迸发出一股锐利以及杀意。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时间快进入五月的缘故,馆陶长公主总觉得最近时不时地就犯头晕,还伴随着恶心,食欲不振。

今天早上起床时更是严重,要不是青娘及时在边上扶了一把,差点就摔下床。

青娘忧心忡忡道:“这还没到五月就这样,是不是犯了什么忌讳。干脆提前把菖蒲,艾草挂起来算了,再请个巫给驱驱邪?”

馆陶长公主躺在床上,无力地摆摆手,“你去安排就行了。”

“诺,奴这就去办。”

就在青娘走后不久,迷迷糊糊马上就要睡着的馆陶长公主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睁开了双眼。双手颤颤巍巍地抚上了自己的肚子......

好一会儿,才大声唤道:“青娘,青娘......”

很快,青娘就小跑着从外面进来跪到馆陶长公主的面前。

“奴在,怎么了,殿下?”

馆陶长公主让屋内的其他侍女都出去,独留她和青娘两个人在房间。

等到房门一关上,馆陶长公主就迫不及待地问道:“你可还记得我上次换洗是在什么时候?”

青娘掰着指头一算,“似乎搬到这里就再没有过了,这样算来,已经有两个多月了。殿下的月事向来比较准,这次隔了这么长时间,莫不是...病了。奴这就去请疾医。”

馆陶长公主摇摇头,很快就丢下了一道响雷,“孤应该是有了身孕。”

青娘被炸地一愣一愣的,好半响才反应过来。

虽知道自家殿下与君侯的感情不和,可添丁进口总归是一件喜事。只是还没等着向馆陶长公主道喜,青娘突然想到了什么。恭贺的话就这样直接卡在了喉咙里,脸色也是变了几变。

吞吞吐吐地开了口,“殿下......”

馆陶长公主直接打断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孤现在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高兴。这是我的孩子,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孩子,我要把他生下来,我一定要把他生下来......”

青娘看着自家主子提到这个孩子时眼里迸发出的光芒,那是连大公子出世时都没有过的欢喜和期待。不由得暗暗发誓,即使拼上性命也要护住殿下和未出世的小公子。

“殿下,君侯那里......?”

经青娘这一提醒,馆陶长公主才稍稍冷静下了一点,吩咐道:“你去将淇玉唤来,我有事吩咐他。”

“诺,殿下。”

很快淇玉就随青娘一起来到了内室。

“奴见过殿下。”

馆陶长公主这才从沉思中回过神,伸出胳膊向淇玉示意道:“你给我把脉看看。”

淇玉脸上立刻浮现出了担忧:“殿下莫不是病了,那样的话奴去请医。奴于医道上,只是略懂皮毛,实不敢在殿下面前班门弄斧,万一贻误殿下的病情,奴万死难赎其罪。”

尽管淇玉这样说,可馆陶长公主一点都没有要收回手的意思,还不断地催促道:“让你看你就看,本就不是什么大问题,孤只是怀疑自己有孕了,让你确认一下而已。”

听完馆陶长公主的话,淇玉微怔了一下,方才上前,轻轻地握住馆陶长公主的手腕把起脉来。

馆陶长公主按捺住急切的心情,在淇玉的手放开之后才问道:“如何?”

淇玉恭谨地回道:“脉相往来流利,如盘走珠,应指圆滑,往来之间有一种回旋前进的感觉。确实是...滑脉之状。”

虽说自己有九分把握自己是怀孕了,现在只不过是再确认一下。可是听到淇玉肯定回答的那一刻,馆陶长公主还是紧张地轻舒了口气。

进而是不可抑制的欣喜,一脸温柔地在自己仍旧平坦的肚子上来回抚摸了好几下。

不过比起馆陶长公主的喜悦,淇玉若有所觉地明白了什么。各种念头在心里转了一圈,最终却只问道:“殿下,还需要奴做什么?”

闻言,馆陶长公主抬起头看向他,一脸欣慰道:“知我者,谓我心忧,果然先人诚不欺我。”

说着面色一肃,双眼在淇玉和青娘之间转了个来回。

两人虽被馆陶长公主的目光看得有些紧张,却依然坚定恭谨地站在那里没有任何畏缩。

馆陶长公主很快就收回了目光,用一种说不上来情绪的口吻说道:“一眨眼,你们来到我身边已经二十多年了。我们一起从代地来到长安,在长安这个是非之地经历了许许多多的是非。然后你们跟随我嫁到堂邑,现在我们又一起回到这个是非之地。兜兜转转,一直陪在我身边的,一直都是你们两个人......所以......”

馆陶长公主重新看向两人,面色严肃中带着诚挚,“我可以将我后半辈子的尊荣,我肚子里的孩子,甚至是我的身家性命,全然托付给你们,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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