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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藏·外室(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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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找个独居病故,但还没来得及上报官府的来盛京的乡下女子,长相还要与你三分相似,就当我养的外室。”

“你呢,乖乖把文牒上姓甚名谁,家世如何都背熟。”

楼薄西颇有些快刀斩乱麻的意思,不再纠结于密室听闻,而是替她梳理未来。

“然后呢?”

“以她的身份一辈子活下去?”

“我这一生都要当你的外室?”

沈澜挑眉,声音仿佛枯萎的海棠,半是无力,半是酸楚地望着他,“我还不如死了痛快。”

她活着。

不是为了当他的外室。

是为了替王府翻案,替逝者报仇。

可真-相只露出冰山一角,就足够她惊骇到不愿意继续翻开整个画面。

她瑟缩着,眼眸躲闪。

楼薄西却不让她逃避,伸手捏住她下颌,逼着她抬眸,一字一句说,“还记得他们是怎么说你的么?”

“这养女不吉利,谁沾染谁倒霉。”

“诺大一个王府都能被活活烧成灰烬,还不是因为她命数不好?”

他惟妙惟肖复述着,连语气都学了九成像。

“这意味着什么?”

他逼问。

沈澜垂眸,剔透泪水一颗一颗滴落,她声音也是颤抖的。

“意味着……”

“我不吉。”

她挣脱他的手掌,别过脸,声音仿佛梨花带雨般凄凉。

“似我这种不吉不利之人,还是乘早死了痛快。”

“免得侯府担子上了私藏疑犯的罪责。”

“那可不行。”

“你死了,我就成鳏夫了。”

“我这么年轻,还不想这么早丧妻呢。”

楼薄西嘴角噙着冷笑,十分嘲讽看着她,“你就这么没用?碰到事情只会逃?”

“连那人身份都没清楚,光听着声音像,你就疑神疑鬼了?”

“他们说你不吉,你就信了?”

楼薄西冷哼一声,露出一个了然笑容,轻声说。

“哦,对了。”

“你们王府之人,最爱信这套天命数理之说。”

“你爹当时拒绝我的时候怎么说的?”

“说我名字就不好,日薄西山这种晦气含义,是怎么取出来的。”

他冷笑一声,反问说,“我信么?”

“我可觉得这个名字好得很。”

“今日不也是封了万户侯么?”

沈澜听他说得意气奋发,眉角飞扬,一刹那间仿佛觉得十一岁的小楼薄西附体了一般。

他第一次在王府后花园撞见小沈澜,提起自己名字的时候,就是这样神采飞扬,挺起小小的胸膛十分自豪说,“我叫楼薄西。万丈高楼平地起的楼,喷薄万里的薄,西方为金的西。”

她还咯吱咯吱笑,“你可真好意思!净是挑了好的说。”

“我叫沈澜。这里是沈府嘛。澜就是波澜不惊的澜。”她十分难得装了下娴静,还拿手指头凌空比划“澜”字。

“是波澜壮阔的澜。”

小楼薄西忽然说,眼眸中含着无限笑意。

十一岁的小男孩明亮的双眸,与烛光下这一对斜长凤眼重影堆叠上。

沈澜有一瞬间恍惚,怔忪地问他,“……我没有不吉?”

“……我也不应逃避?”

“一心求死算什么?”

“死可是最容易的事。”

楼薄西握紧她双手,一字一句郑重说,“我不许你死。”

他掌心温热,握着她一双冰凉的小手,仿佛上好的羊脂白玉透出的暖气。

一直到楼薄西天亮前离开,她都是带着这一份暖意,沉沉入睡的。

可是。

等她醒来时,那一份浓浓暖意与感激刹那间化为悲凉与讽刺——

对呀。

她感激什么呢?

感激他从今以后给她一个外室的名分,把她私藏在侯府后院么?

**

日子流水一样过去,枫叶红了,橘子摇摇晃晃缀满枝头。

沈澜又是省吃俭用好多日子,终于再次凑齐了碎银,让小丫鬟阿夏弄来了海棠种子。

楼薄西又消失了整整半个月,沈澜着急想打探密室老人的事情,只好拦着阿夏问,“楼薄西呢?又出远门了么?怎么都七月下旬了也不见人影?”

阿夏啧了一声,十分不耐烦地大声回她,“烦死了,你是小侯爷的什么人啊?居然敢直呼其名?”

不等沈澜红着脸解释,又大大咧咧指着外头火热的太阳,说,“每到酷暑,小侯爷除了初一十五惯常给大家发救济粥,还会安排七日搭凉棚送消暑的汤药,免费请医师悬壶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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