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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黄色灯光从餐厅的正中央洒在瓷白的长桌上,桌子上铺了棕色带金色花边的桌布。

温柔而端庄的女主人正坐在长桌的正上方,左右依次落座了她的丈夫、儿子及她儿子美丽的女朋友。

耳鸢拥有H市最常见的长相:既有东城精致的五官,又有西城那边立体的面部。棕色的半卷发垂在肩上,一双近乎黑色的深棕色眼睛。

耳鸢的丈夫柯西则是典型的西城长相,金发蓝眼,容貌俊美。

耳鸢的儿子、娜塔莎的男朋友耳卷则综合了两人的长相,但更偏向于父亲。

娜塔莎十分钦慕耳鸢。

耳鸢注意到娜塔莎今天似乎化了妆——这并不符合娜塔莎的习惯,情绪也有些许低落。关心的问道:“我记得你之前说过要去访问一位不幸离世员工的家人,情况如何。”

娜塔莎并不想对这位如同母亲一般温柔且阅历丰富的女士隐瞒,于是将上午的事情简略的告诉了耳鸢。

耳鸢面色悲伤的听完了娜塔莎的经历,语气中带有同情的说道:“麻绳专挑细处断,这个小姑娘年纪轻轻就失去了所有亲人,也不知道以后该如何生存。”

娜塔莎喃喃道:“不仅如此,她们家的生活环境一直十分恶劣……”

娜塔莎本来想描述一下自己看到的脏乱差的场景,但考虑到这是饭桌,暂时按下不提。

耳鸢只是叹息着摇了摇头,对娜塔莎道:“这种不幸是人力无法避免的,我们也只能节哀,不要悲伤了。但是我想我们可以给予这个悲惨的女孩子一点帮助。”

她斟酌道:“嗯,我想你可以跟负责社会福利的工作人员联系一下,或许他们会安排专门的慈善人士对他进行资助。”

娜塔莎点点头,将耳鸢的建议纳入考虑之中。

耳卷家有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他们缄默的吃完了晚饭。随即各自告退。

娜塔莎一进入耳卷的房价就窝在他的懒人沙发里不愿意动弹——事实上这个沙发耳卷基本不怎么用,多数时候完全成了娜塔莎的御驾。

耳卷也随即进到房间里来,他关上门,从自己美貌的女朋友身边走过,就好像走过一团空气。他房间里养的金色长毛矮脚猫倒是一下子就从书桌上蹦下来,冲进娜塔莎的怀里。

娜塔莎笑着rua着猫猫的长毛,小猫圆圆的眼睛和愚蠢但实在美丽的脸蛋一下子就治愈了受伤的社会人的心脏。

耳卷拉开椅子,道:“瘫在这种过度柔软的东西上会使你脊椎发育不好,我建议你还是坐床上。”

耳卷坐下,打开一本书开始看。

娜塔莎把脸埋在猫毛里,含糊不清的说道:“我才不要!你那个床硬的跟地板一样!”

她停顿了一会儿后说:“你知道那个女孩子的环境有多么恶劣吗?!简直是糟糕透顶!”

她一五一十的把那件房子的恶臭、脏乱描述了出来,一点也不打算顾及自己男朋友的感受。

耳卷平淡的说:“世界上总是有不幸的人,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没有实力的人被社会淘汰是一种必然。”

娜塔莎抱着猫猫一起蹦起来,她嚷嚷道:“别太荒谬!

个体的不幸必然会影响到别人!辐射到最后你也会受影响。对他人的不幸表示怜悯并且帮助他人也是应该的!”

“我并没有说我毫不怜悯他人,但是他的不幸不是我造成的,我为什么要对此负责?”耳卷冷漠道。

“我没有说要让你负责!”

“那我管她干什么?”

娜塔莎觉得这个坏东西就应该被关进思想课里上个七天七夜的课,通篇背诵上课讲义,讲义必须由自己编撰。

耳卷是大学学的是金融和文学。虽然这两门课看起来八竿子打不到边,但他就是这么修的。搞经济的狡诈和搞文学的文字陷阱都给这坏东西玩透了,娜塔莎直觉觉得他是错的,但是理性上想不出反驳的理由。

耳卷敏锐的察觉到该想个办法安抚一下炸毛的金色长毛猫的情绪。于是他把娜塔莎和小猫咪一起抱在腿上,询问他们:“你要接着看上次的那本相册吗?”

那是耳鸢给耳卷制作的相册,记载了耳卷从两岁到十岁的几乎所有照片,是非常少见的纸质本。但事实上八岁以后的照片呢娜塔莎就不用看了,大部分都是他们两人呆一起玩的照片。

哪怕是冷酷无情的坏男人耳卷,也是有q萌q萌的会因控制不住情绪而哭泣的小时候的。反正也跟这个人争不出给东西来,不如看点乐子转换心情,娜塔莎想道。于是她点头同意了这个建议。

耳卷从抽屉里拿出相册,递给了娜塔莎。

对于娜塔莎而言,这个相册每一页都充满了乐子。因为自从他认识耳卷,他就是一位坚定不移的打算气死身边所有人的大师,嘴毒不可怕,可怕的是这还是位名副其实的大少爷--其他城市的掌控者基本是财阀,而H市的绝对话语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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