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43（2 / 3）

破烂的衣摆，还有腰间遮不住的伤口。

确实不适合出门。

她转身，调转方向，走向潮音。

“你这里有衣服吗，可否借我一件？”

她去石洞时带的纳袋里面只有一些灵药，更别说现在纳袋都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

能，当然能。

潮音站起来，在衣柜里随手拿出一件，在秦曦月身上比划了一下，满意地点点头道：“你试试吧。”

秦曦月只动动手指，那件衣裙就消失在潮音手上，出现在自己身上。

衣裙通体浅蓝，上有浪花朵朵，行走之间竟如同真有海浪翻涌。腰间有珠串垂落，长长落于脚面，碰撞声清脆。双臂是轻纱遮掩，隐隐约约可见肌肤柔光。裙子是前短后长，刚好露出脚面。

潮音看的怔愣，一时做不出反应。

秦曦月一看就知这衣服必然好看，手往头上轻轻一扫，散落的头发自己挽起，两根细辫垂于身前，倒是有些俏皮可爱。

回过神来的潮音从别处拿出一堆饰品来，一个个在秦曦月头上试。

小珠几颗，细链顺在后面的头发，一颗水滴样的水珠停在额间，再以小冠加饰，无需施以粉黛就足够吸引视线。

“不行，我不能再看了，再看下去我就要爱上你了！”

这次潮音先往外走，但走的极慢，时不时头还往一边偏上一下，可最终还是没扭过来。

秦曦月觉得好笑，慢步跟了上去。

出了门，秦曦月才发现自己身处宫殿，各种珍贵的珊瑚在这里随处可见，瓦是水晶瓦，墙是水晶嵌，发光的珠子不知道是什么种类，但比夜明珠亮上好几倍。

亮晶晶的，秦曦月不要太喜欢。

有鲛人路过，都会朝潮音微微躬身。

秦曦月对比了一下他们的尾巴长度，潮音比他们长了一倍不止，看来她在鲛人之中地位很高。

走到另一居处，潮音打开门前对秦曦月道：“我去看你时他还没醒，你不用担心。”

说完推开门绕过屏风，却见祁长羽已经靠在了床头，一双琥珀色的冰冷眸子在看到秦曦月时柔和几分，呼吸也跟着一窒。

但很快，他的视线落在秦曦月纤细的腰间，语气平淡道：“腰上的伤怎么样了？”

他的脸色还有些差，秦曦月想起在石洞时自己被他护在怀里的样子，心中有些松动。

“不碍事。”这是回答了他的问题，然后又问道：“你伤的可比我重，就不担心一下自己？”

“我自己心中有数，不过是多修养些时日罢了。”

见秦曦月走过来，祁长羽动了动身子，一个不留神就扯到了背后的伤口。

“嘶。”

他倒吸一口凉气，身子一下僵住不敢乱动。

“还说心中有数。”

虽是埋怨的话，但语气里只有满满担忧。

秦曦月扶住他的肩膀，让他借力将身体再往上走走，等他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和位置才松开手站在床边。

插不上手的潮音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她未曾和人界的人交谈过，也不知他们习性，不再多想就问道：“月大人，要将那只猫送过来吗？”

确定祁长羽没有别的问题之后秦曦月才看向潮音点了点头。

她心有些慌，眼巴巴看着门口的方向。

有鲛人从外面进来，布着零碎鳞片的手臂抱着四爪雪白的猫。

手猛然握紧，秦曦月走了过去，抬起的胳膊止不住地抖动。

“伽娜，伽娜……”

一连轻唤了几声，被抱在她怀里的伽娜都没有半分动静。

她哑了声，被绢布遮住的眼睛紧闭。

怀里的只是一个躯壳，里面的魂魄已经没了。

祁长羽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后，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无声地安慰。

“曦月，我在这！”

秦曦月猛地抬起头，然后抱着怀里的猫往外跑。

这里人生地不熟，祁长羽也跟了上去。

一脸懵的潮音也跟了上去：不是，这是要去哪？发生了什么？

弯绕之间，潮音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这不是去神坛的方向吗？

神坛很大，圆形中央有一棵水晶制成的树，几朵花藏在叶片之中，一眼扫过去很难发现。

树顶上一团黑雾，见到秦曦月时还蹦跶了两下。

原本还在伤心的秦曦月突然笑出来声，对着黑雾大声道：“伽娜，下来。”

当年，小姑娘假装看不见从树下经过，黑雾在树上细细观察。

而现在，树下还是那个姑娘，树上还是那团黑雾，但她们不再僵持。

秦曦月弯起手指弹了一下伽娜，问道：“怎么灵魂出窍了？”

“都只剩下一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