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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战(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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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因为改姓的问题和折原临也吵了一架,说是吵架似乎也不准确。这更像是我单方面在对着他发泄情绪,发泄着一直以来,我装作满不在乎的,对母亲的爱。

因为我真的太想让她在世界上留下痕迹了。想留下那些她活过的证明,想证明我与她的链接与羁绊。而且“折原”这个姓氏,就算真的像他们说的一样有多么便利,但也曾带给过我太多的不愉快了。

“如果小久江坚持要改的话,那哥哥我也完全无话可说啊。”临也面对我突然像吃了炸药一样的情绪爆发,也只是耸了耸肩,懒散的笑着。

他把签了名的文件塞到我怀里。随后用他那对,似乎与我没有什么差别的猩红色的眼睛,面无表情地直直的盯着我的眼睛。

“过去可是如影随形,无法逃离,无法忘记的啊,喜久江。”

这种恶劣的家伙也只会用他这些歪理来攻击我了吧。

我毫无畏惧的对上他的目光,“我再清楚不过了,但是我不会再如你所愿的为了过去感到痛苦。”自己当然会记得那份痛苦,然后作为东云喜久江,而不是折原,也不会再带着折原临也的阴影生活。

“喜久江不是只能受你掌控的的玩偶娃娃,折原临也。”

“我已经受够了呆在新宿。那些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去交到的同龄的朋友,在听到了折原,折原临也之类的字词后就猛地疏远的态度!”

“何况还有你弄出来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警告你别试图把我也拉进去。”

“所以,你明白了吗?折原临也。”我眯了眯眼睛,说到后面因为情绪越来越激动,音调也不禁提高了不少,尖锐的有些刺耳的和他诉说着一直以来我内心憋了好几年的,真正的想法。

但是折原临也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一样,他直起腰,俯视着我,拿手掐住我的一边脸颊。“你的意思是说怪我吗,小久江?”他笑道,脸上带着我最讨厌的——“折原临也”式的讽刺。

“还是说小鸟以为自己翅膀长硬了?可以飞出巢了?”

实在是没有耐心没等他说完,我只能皱着眉毛拍开他捏住我脸的手,顺便一把反握住了他的手腕朝沙发扯去。

好烦,刚才脸被扯得有点痛。

不知道临也是没反应过来还是懒得反抗,居然真的被我扯到了沙发上。

为了防止他站起来,我用两只手按住了临也的肩膀把他固定在了沙发上——临也的身材其实算不上强壮,他的体脂很低,也没有很丰满肌肉。

他的锁骨膈的我用力往下压的手有些痛,只好稍微松了松手劲。

然后我学着折原临也刚才对我做的一样,把脸凑近些直勾勾地盯着他。

我看见同样猩红的眼里闪过了几分诧异与震惊。

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里无名的火气。

“哥,我要搬出去。”

“这事没得商量。”

-

母亲去世的消息其实比我想象中来的要晚,我最后一次见她还是在14岁的暑假。

那时临也带我回俄罗斯看望母亲。

她依靠在床头,身形苍白消瘦。本来如墨缎一样柔顺的头发已经变得像一团失活的枯草,琥珀色的眼睛里也没了什么往日的光彩。

像是一潭死水。

母亲见我来了也只是勉强的扯出一个微笑,将手里的书合上放在一旁。

我走进病房去,将给她买的一束铃兰放在床头柜上。那时候母亲患病已经两年有余了,而血液类的疾病一向是世界医疗都苦手的问题。

病房外金发浅瞳的中年医生拉着我的手一边叹气一边安慰着。

我透过他身体的空隙一言不发的盯着依在墙边的折原临也——他还穿着他那件带毛毛领的黑色外套。

自从12岁他把我从俄罗斯带回日本之后我就鲜少与母亲和生父联系了。母亲的病我是知道些的,那怕那时再年幼再不懂事,我也能从周围身边大人带着怜悯的神色里嗅到事情的严重性。

病危通知书甩到脸上的时候,生父揽着妻子焦头烂额到处打电话的时候,被家里人像踢皮球一样踢来踢去的时候,我蹲在墙角默默注视着这一切的时候,是折原临也接纳了我。

“真可怜呀,喜久江。”

“为什么他们都不在乎你呢?”他脸上那是...怜悯还是嘲笑?

“哈哈,当然是因为你是那个不该出生的孩子——但我没有这么认为哦。因为大家都一样是特别的,而不是大家都是一样的特别。 ”

他笑着说那些我那时听来似懂非懂的话,一边在监护人承诺书上签下了名字。

我和折原临也很相似——一样猩红到令人不安的眼睛,一样黑色的头发,一样的虚伪和孤独。

折原临也是我生父的长子,性情有些乖张。

生父折原四郎先生在年轻的时候在俄罗斯与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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