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 / 3）

表情，似乎很不高兴我能站在这里同您说话。”

顾怀脸上的笑意猛然收敛，阴恻恻的盯着那中年美妇，“毕竟您曾亲口告诉我，我瘫痪在床如同废人一般的模样，看着最为顺眼呢。”

她看着对方快要维持不住的伪善笑容，心里再一次疑惑，自己怎么会被她那拙劣的演技欺骗18年？

顾父皱了皱眉，“小怀，怎么跟你母亲说话呢？”

顾怀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猛然收紧，一时间，窒息感袭来，让她有些说不出话。

她的眼圈微微泛红，固执地看着自己的父亲，轻声说：“母亲？我亲生母亲到底是怎么去世的？您真的不知道吗？”她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

莫屿看着她固执又倔强的模样，单薄的身影微微颤抖，似乎来阵风就能把她吹倒。

他有些担忧，默默地走到顾怀的身边，没有说话，只给予无声的支持。

顾父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顾作严厉，“这事都过去多少年了，你还在怀疑什么？她就是生你的时候大出血死的！”

顾怀怔怔的望着，望着曾经温暖怀抱住她的父亲，用宽厚的大掌抚摸过她的父亲，她曾深深眷恋的父亲，只觉得有什么东西轰然碎裂。

一幕幕像生了锈的老照片，随着顾父的话语遗落在地，烧成灰烬。

顾怀似乎听到了灵魂深处发出长长的叹息。

她勾了勾唇，扯出一抹嘲讽的弧度，“您给予了我生命，而我用这条命救了您的女儿，从此我们再无瓜葛。”

说完便转身离去，再也没有回头。

顾怀一路低气压，向来时的路走去。

倒是莫屿二人看着顾怀的样子，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追着顾怀离开了这家超市。

三人都没有理会背后顾父恼羞成怒的斥责声和那中年美妇火上浇油的劝解声，也没有一人提及有关物资的事情。

自全球异变爆发，天气似乎一天比一天寒冷。

顾怀走出了商场大门，凛冽的寒风扑打在她的面颊上，倒让她清醒了几分，心里的郁结也少了不少。

她无视了莫叔欲言又止的表情，装作一脸无事发生的样子上了车。

对莫叔说道：“既然都已经出来了，便不能无功而返。我记得前面不远处还有一家小型超市，东西比不得这地方齐全，但对我们来说也足够了。”

莫叔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担忧的看了她一眼便继续开车。

莫屿侧头看向顾怀，在昏暗的车厢里，他看不清顾怀的表情，却总觉得心里有些闷闷的不舒服。

他与顾怀也不过刚认识一周，最忌讳交浅言深，可不知是不是在他昏迷期间，反复梦见的场景作怪，让他总是不自觉的关注顾怀，在意顾怀。

让他想不清楚自己对顾怀到底是一个怎样的态度。

莫屿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倒让他浑身的气质显得愈发冷肃起来。

顾怀显然也察觉到了他强烈且存在感十足的视线，回头朝他抿唇一笑，带着一股习惯与释然。

在皎洁月光的照射下，少女的笑容那么纯真且美好，带着一丝娇俏，似乎还能看见耳根处的一抹粉红，竟在这一瞬间直直的撞入了莫屿的心脏。

他一瞬间竟有些手足无措，连忙慌乱地转开视线。

掩饰性地清了清嗓子，似又觉得自己的动作太傻，嘴唇抿得更紧了，连眉头也微微蹙起，看的顾怀清笑出声。

莫屿严肃的表情也慢慢松弛下来，勾出一个几乎看不出来的笑容。

他想能让顾怀放松，傻就傻点吧。

…

这家超市距离上一家很近，不过几分钟的车程，三人下车后，走进这家超市。

确实，如同顾怀所说，这家超市很小，与其说是一家超市，更像是大一点的小卖部。

小卖部里没有人。

主人不知道是变成一种游荡，游荡到了某处，还是已经不在人世？

倒是方便了顾怀几人。

小卖部里面很整洁，看上去竟像是自异变以来无人搜刮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大部分人家里还存有余粮。

几人也没有多想，搬上几箱水便往车上走。

因为莫叔肩膀受伤了，两人便不让他做体力活，由莫屿顾怀二人来搬水。

二人摆放好搬上来的水，刚下车便看到莫叔与一只体型巨大的老鼠打在一起。

那老鼠竟有一只土狗大小！

黑褐色的长毛，根根竖起，闪烁着金属质的冷芒，幽绿色的眼睛里满是贪婪和野性。

顾怀二人的表情都不由严肃起来，这竟是一只变异老鼠，这是自末世以来，他们所遇见的第一只变异动物。

两人只是警惕四周，并没有插手莫叔和那老鼠的战斗。

就算莫叔受了伤，解决一只老鼠还是不在话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