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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来(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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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留下的。

怎的这般娇气,明明他也没有用多大的力。

裴砚安突然觉得喉间有点发干,“这般不叫碰你。”

江瓷月不解,“那什么叫碰我?”

她的眼神纯净且明亮,眼眶因为方才还有些泛红,唇瓣也异常殷红。

裴砚安不动声色移开眼,没有接过她的话,“我没有碰过你,你也不用喝药。”

“你若是想到了想要的,便来找我兑现承诺。”他说完也不等江瓷月再接话,起身快步离去。

江瓷月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咬了咬唇继而抱着被子躺下。他这般高高在上的态度,一点也不像是道歉的样子。

院外,如云和红叶都候在外边不敢靠近屋子,见裴砚安出来后,纷纷行礼送别。

青衔近来在养伤,大人派他同澜音看着江瓷月,但他一名男子进姑娘的院子也不太合适,故而多数是在外边候着。

他此刻正在院外和澜音说着话。

裴砚安朝着青衔走过去,“青衔,你的伤如何了?”

青衔笑着露出两个小虎牙,“多谢大人关心,已好得差不多了。”

“那便去替我办件事。”裴砚安示意他跟上自己。

青衔面露惊喜,心想自己莫不是要被大人叫回身边了。他连忙追上裴砚安,“大人,是何事要交予我去办?”

“替我将杜郎中请来府中。”裴砚安不知自己身上发生的那些异样是何缘故,不如还是请郎中来看看靠谱些。

青衔连忙追问:“大人身体不适?”难道是那伤还没好全?

裴砚安伸手抚上腕上的檀木珠,视线落在远处,“大概吧。”

回去后,裴砚安感觉有些乏累,趁着青衔去请郎中的间隙,便用手支着头小憩了片刻。

不曾想竟入了梦中——

梦中的他身处一间光线昏暗的屋内,正欲转身时后背突然贴上了一个人,一双柔软的手环住了他的腰身。

裴砚安当即一把抓住那女子的手,将她大力扯到了面前,看清此人是谁后不由得呼吸一紧。

江瓷月如玉般的肌肤在晦暗的烛光下若隐若现,美目流盼,娇艳欲滴的红唇靠近他后微启,唤出一声:“裴郎。”

裴砚安擒握住那纤细的手腕,能感觉到自己呼出的气息无比灼热。

“裴郎,你好凶啊。”江瓷月将自己的脸贴上他的手,语气娇嗔酥软。

荒唐,他应该用力将人甩开的,但他却只是牢牢攥着人没有动。

在江瓷月准备伸手去脱自己身上的衣物时,裴砚安倏然从梦中醒来。

还是他的房间,屋内也没有那般胆大妄为孟浪的那个人。

是个梦,是假的。

裴砚安闭眼睁开,拿起边上凉却的茶一口饮下,冰凉的茶水顺着喉间冲刷去一些他胸口的热意。

可能是他太累了才会做这种梦,他这般告诉自己。

青衔去请的杜郎中原是裴府上雇请的医者,裴砚安离家入相府后,黎阳郡主便请他到裴砚安身边呆着,平日里这位杜郎中便住在相府隔街处。

青衔今日重新替大人办事,所以干劲十足,带着杜郎中不出一刻钟时间便已经到了府内。

杜郎中是位须发皆白面容慈祥的老者,因出来得匆忙,他甚至不曾换下身上沾了些药汁的衣服,进屋前先将脏污的外袍脱下,劳烦青衔先保管一下。

见到裴砚安后先是行了个虚礼,“大人如此着急唤我前来,可是伤口有不适?”

此时的裴砚安已经恢复了平静端坐在高位上,“不曾,伤口恢复得不错。只是最近感觉……感觉有时会莫名发热,心绪不宁。”

方才那个荒唐的梦他没有说出。

杜郎中拿出药箱中的脉枕放在桌面上,示意裴砚安将手腕放在上面。

裴砚安将手腕放了上去。

杜郎中先是看了他的舌苔,再细心诊着脉,期间还让裴砚安换了一只手诊脉。只是这脉相不但沉稳有力、节律整齐......没什么问题啊。

“大人,您刚才说的发热和心绪不宁,可曾是吃了什么东西后才如此的?”

裴砚安回想了下摇头否认,“不曾,是见了一个人会如此。”

一旁拿着杜郎中衣袍的青衔闻言瞪大了双眼看向了自家大人。

杜郎中:“......什么?”他也以为自己听错了。

裴砚安继续说道:“她的身上有一抹异香,每次我闻到都会觉得舒心,但有时心绪又会起伏异常,控制不住自己,这是何缘故?难道我是中了什么毒吗?”

杜郎中收回手,低声咳了两声,“不知大人说的这位‘她’,可是位女子?”

裴砚安:“是。”

杜郎中脸上顿时出现恍然大悟的神色,双眉上扬笑着说道:“大人的脉相尺脉有力、沉取不绝,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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