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2 / 3）

生命，念能力会不会改变呢……啊，更复杂了，先不想这些。

“水是生命之源，这条溪又格外不同，它顺流而下，是长堰的护城河。”你说，“我的身体对溪水产生反应，很可能是感知到了里面的异常，如果我的念能力可以进化，也许就知道是什么东西了。”

酷拉皮卡立刻明白了你的意思：“稀色铁和天女传说、长堰镇是绑定的关系，如果能知晓其中的秘密，也许有其他方式得到稀色铁。”

“最差的结果是我想多了，水里只是有肉眼无法捕捉的虫子或细菌。”你伸了个懒腰，“尽人事听天命好了，教我提升念能力的事就拜托你啦。”

酷拉皮卡的神色放松了一些：“当然。”

你拍了拍裙子上的灰：“走吧，我们下山去。”

“现在？”

你失笑道：“昨晚都没睡，我快饿死啦，我们去吃点东西，换身衣服。”

------

你和酷拉皮卡身上还是一红一黑的仪式礼服，并肩走在街道上，引得注目无数。

有胆子大的人上前：“请问，你们是——”

你冷冰冰看着对方：“这里是人间吗？”

对方尖叫着跑了。

酷拉皮卡在忍笑，太阳给金发笼了一层朦朦的光。你很喜欢看他笑，可惜太少见了，每次他露出这样的神色，你的目光都忍不住为他停留。

快到中午，早餐店要收摊了，可选择的种类很有限。你要了两碗粥，才想起身上没装钱。

老板神色复杂，不仅没收钱，还端上来两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

他低声说：“今年的「天女」是我的女儿……谢谢您。”

你笑了一下。

老板正要离开，你忽然叫住了他：“关于九分半旅馆，您有了解吗？”

------

吃完饭你执意要回旅馆休息，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再一次来到山上。

你找了一处溪水旁的草地，酷拉皮卡的气色看上去好多了，没有了那股强撑着绷紧神经的劲儿，看来一整天的休息很有用，你非常欣慰。

尽管酷拉皮卡念能力的属性和你相近，但念能力的进阶开发仍然是一件枯燥且痛苦的事，你们两个都着急却不想表露，酷拉皮卡忧心你最终要承受违约的代价，而你只是不想辜负他的认真。

天亮上山，天黑离开，你的学习进程在第四天迎来了转机。

起因是你想试着将手指放在溪水中，看看经过这几天的训练之后，针扎一样的痛感是否有变化。

酷拉皮卡一个转眼没盯住你，你已经迅速付诸行动，将手伸进水中，发动了念——

水中撕扯尖叫的负面情绪在瞬间涌入了你的身体！

------

夕阳的光照在你脸上，有些温吞的暖意。

醒来时你身上盖着酷拉皮卡的外套，太阳快落山了，他在旁边生了火，木柴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有种莫名令人心安的气氛。

你茫然道：“我睡了多久？”

酷拉皮卡冷着脸：“三个小时。”

啊，他生气了。

你厚着脸皮凑上前：“别生气啦。”

“我没有生气。”

酷拉皮卡正在烤鱼，半垂着眼睛，故意不去看你。

他把外套给了你，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白衬衫。少年人的眉目精致绝伦，跳动的火光映在他眼底，像封印了一个疯狂肆意的魂魄。

如果神明真的存在，大约就是这样一副面孔。

你坐在他身边，支着脑袋看他：“酷拉皮卡为我生气，我很高兴。”

他手上拿着烤鱼的树枝，你怀疑那鱼要被烤焦了他才冷硬开口：“有什么可高兴的。”

“你会为我的轻举妄动生气，说明你不把我当你的雇主或上司，而是作为朋友担心我的安危。”你说，“对我来说，这比什么稀色铁重要得多。”

他终于肯转头看你，声音低低的，语气中的愤怒却淡了：“你还知道那叫‘轻举妄动’？你才学了几天？如果出了什么意外——”他没说下去。

“酷拉皮卡，”你端端正正坐好，“我错了，我莽撞了，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

酷拉皮卡欲言又止，但没止住，扶额道：“小姐，我还能相信你的认错吗？”

“那我让你弹我脑门儿行不？”

“……”

你指了指额头：“弹这里，喏，能消气不？”

酷拉皮卡抬手，你紧张地闭上眼，良久却什么也没发生。你试探着睁开眼睛，见他要弹你额头的手指顺着你的眉心划下来，最后轻轻刮了一下你的鼻尖。

“小姐，”他温和叹道，“话都被你说了，我能有什么办法。”

你出神了片刻，终于开始说正事。

“不过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