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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事(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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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人那姑娘虽然面上不显,依旧有些嘴硬,但语气却弱下一分:“谁关怀你了……我叫夙芁(qiu)。”

夏恪越点头,语气柔软:“那夙芁姑娘不介意的话,不若小住几日,待伤好转再……再做打算如何?”

见夙芁一脸的防备,夏恪越叹息一声,指向自己的心口处,目光恳切灼灼:“小生天生便有心疾,已是药石无医,只想在人生短短几度春秋里多做些善事,积累福德……”

夙芁挑眉,有些无情地顺他话而道:“做善事积德?难不成还指望来生潇洒?”

坐在床榻上的男子闻言,轻笑一声,语气几乎可以说是宠溺:“嗯,指望着下辈子没有病痛。”

夙芁这回倒是没说什么,恩赐一般冷哼一声给了他一个台阶下:“随你。”

君落戳戳停重的结界,问他:“君落没看出什么不对劲,停重看出什么门道没有?”

停重往旁边挪了一步,人和周身结界都避开她的指尖,这才慢条斯理,言简意赅道:“这是他的前世。”

君落的目光落在脸色有些苍白,却笑的温和的夏恪越身上,心道果然如此。

既然县令公子是被阵法困在此处,说不定灵魂便寄居在了夏恪越身上,毕竟夏恪越是他的前世。

那夙芁,究竟是谁。

为何此处幻境大费周章弄人进来,却丝毫凶险不提,只是上演旧事。

幻境变得忽明忽灭,其中事情也不一样——

一会是夏恪越来送药,夙芁嫌弃药苦,夏恪越再端来药时便备了蜜饯耐心哄了半天念叨了半天,才让夙芁一脸不情愿地喝下去。

夙芁嫌弃脑袋上纱布不好看不想继续包着,夏恪越便亲自挑了上好的布料替换,还会询问她的意见,颜色花纹都随夙芁定,虽然夙芁也懒得想。

夙芁挑剔说茶水苦涩,夏恪越笑着将她屋子里的茶盏全撤下换成糖水,日日换着方子煮了送来。

夙芁嫌他多事,夏恪越不过来打扰她,却在她辗转梦魇之时“恰巧”抚琴,古琴声瑟瑟,慰她半夜好梦。

君落去看了一眼,才知道为什么只有半夜琴声,是因为夏恪越的身子熬不住,只能勉力弹上半夜,最后被小厮扶进房里休息。

她不知道当年这段时光持续了多久,看样子应该是不短,因为君落都能明显看出来夙芁的动摇。

因为她慢慢的,会挑选布匹的花纹,会说这种糖水不错可以继续送,难眠时会坐在院里高大的桂花树上,看着主院抚琴的人。

她伤早好了,却没有摘下围在脑袋上的布。听琴时也不走过去,就只是坐在树上,目光是落在夏恪越的身上,却并没落实,像是在看遥远的地方。

此间幻境时间飞速,君落站在夙芁旁边静静观看,直到院里的人儿重重咳嗽两声,栽下去时撞倒古琴之时,时间的流速回归了正常。

古琴的弦争鸣,发出一声哀怨委婉的尾调,昭告了此间风月的落幕之突然。

夙芁站起来,却没有过去。

她捏着拳,深深看一眼,转身轻念什么,空气被划开一道缝,她头也不回地踏进那道裂缝。

君落下意识回头,夏恪越被人搀扶起来,整个府里乱作一锅粥,他贴身的小厮却顾不得旁的,直直跑向夙芁的院落。

屋里糖水还温热着,那是夏恪越几刻前送来的,小厮推开门,一声“姑娘”卡在喉咙里发不出来,门后烛火微弱欲熄,却是人去楼空。

君落并不意外夙芁的身份,是以她方才身上浓重的魔气也没让她感觉到惊讶,结果显而易见,夙芁应该是从魔域逃出来的,将养许久才恢复元气,此番又回去了。

她叹息,虽不知道夙芁为什么逃出来,但她多多少少知晓她为什么回去。

是因为人间无解的顽疾……或许在修士域境,魔域之中偶有机缘。

因为夏恪越生有天疾,永难福寿。

因为情之一字,不知从何生。

飞鸟落了地,因情生困。

君落走去夏恪越的房间,想看一看在这之后发生了什么。

夏恪越大概昏睡了一个月,这是君落数着窗外飞快流速的明明暗暗的天光算来的,他醒了第一件事就是气若游丝地问身边小厮:“夙姑娘,应当走了吧……”

得到肯定的答案时,他好似并不意外,只是虚弱的闭上眼,唇角勾起,却有一丝苦涩的颤动着。

君落转身间听见他低声叹息道:“也好。”

话音落下,周围空气扭曲一瞬,整个宅子空荡荡没有一丝人气,尘埃浅浅积了一层。

君落看着屋外立着的停重,抬步走出去,才发现这座宅子挂满了白绸。

想来也知道是夏恪越……

君落看着屋外凋落枯萎的紫薇,有些伤心。

最后,便只剩下残花灰尘,谁人也不知道,这里有一场未完就已经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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