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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九九八十一回的铁哥们又给拉到了酒桌上。

和哥们拼完酒,困了往沙发上一躺,眼一闭再一睁,怎么就回来了呢?

旁人从好日子跌到苦日子里一回就受不了,何况是经历完一回眼看着就要再重新体验一遍的二世祖?

靠!小爷我才回城待了几年?

九九八十一顿接风宴才吃了几回?!

想到是在友人安排的接风宴上一睁眼就回到了过去,陈海格在心里暗骂:他丫的,要是能回到昨晚小爷我一定把那桌酒菜全砸了,再把组局的那孙子揪出来揍一顿!

要是能重来!陈海格深吸了一口气,安慰自己:就算是重新回到过去,也不一定是从头再来,没准过不了几天就有人来接了。

不,也许再睡一觉一睁眼又回去了也说不准。他这样想着又忍着草垛的扎人劲儿躺了回去。

躺在草上哪有躺在床垫子上舒服,陈海格揉着宿醉被吵醒后酸胀的太阳穴,一遍一遍地做心里建设:从头再来也不要紧,反正经历过一次。这回只要尽量压着性子不惹事,混过去就好,混过去就好……

!!

打定主意先睡一觉再说的陈海格,被石头泥巴墙那头的喧闹声吵得头疼欲裂,一个翻身坐了起来。

这得亏是已经下乡磨过性子的,要换以前绝对能翻墙冲出去开骂。

被迫旁听闹剧的陈海格决定回屋子里找点东西条把耳朵堵上,耳不听眼不见心也就不烦。

结果耳朵还没堵上呢,就被隔墙那声撕心裂肺的“别过来!”震得停住了步子。

喊声过后,传来的是一道声泪俱下的中年妇女音:“二丫,婶婶可都是为了你好哇,我的乖丫头!”

吆,外头闹得还是一出苦情戏。

二丫,这称呼有点耳熟。

等等!不会吧!陈海格凭着过往记忆拼凑出眼前这一幕闹得是啥,心情更郁闷了。

感情他这是回到了刚被老爷子扔到乡下的时候。上一回下乡没多久,他就出了次风头,随手救了个小可怜,莫名其妙地捡了个童养媳。

回想起来,二丫也确实可怜,命短得很。他俩在一个屋檐下呆了没几年她就发了次高烧。他当时恰好不在身边,这丫头也没人照顾,等他回来人已经烧没了。

想起这丫头,陈海格就忍不住叹息,怎么说也是上辈子相依为命当自个儿妹子照顾过的,重来一回就是想混日子也得先把这小丫头救了。

陈海格走过去的时候,看热闹的人已经密密麻麻的围成了一圈,他只能硬着头皮一点点往里挤。

人们的八卦声是最便捷的消息来源,陈海格竖着耳朵,伴着乡野俚语,也能轻松地把这场闹剧的前奏拼出个大概。

“二丫她婶,你作甚么要卖了人家?”有邻里发问。

张莲方才一着不慎被二丫推了个腚蹲,她头发凌乱、额角渗着血丝,看起来比二丫还惨,不知情的乍一看,还要以为要被卖的是她。

她也确实会卖惨,当着乡亲们的面噗通一声坐到地上就诉起了苦:

“大家伙儿可别乱吠啊,我没卖人。我这是给二丫相了个好人家。”

“放你娘的屁!相亲有你这样备着麻绳绑人的吗?”李木雅举起胳膊,露出腕上被绳子磨出的红痕,气出了脏话。

陈海格听了觉得新鲜,他上辈子凑热闹凑得晚,都不知道这懦弱性子的小丫头还会骂人。

“二丫啊,你不懂婶子的苦心呀!”张莲红着眼圈哭起来,真是难为一个腰圆膀子粗的中年村妇也能哭出梨花带雨的柔弱感,“咱家里什么情况,乡里谁不清楚?我这不是为你好吗?”

中年女人的哭声像根针刺进乡民的心里:穷乡僻壤的,谁家没本难念的经?

不过,纵使众人皆苦,也能矮子里面拔矬子,拔出几个苦得格外突出的。在这几乎与世隔绝的小山庄里,邻里早就对某家某户那点子破事儿烂如指掌。

就连陈海格一个外乡人,也能从村民们七零八落的议论声中揪出一点这丫头一家的破碎往事。

二丫命苦,她娘生她时伤了元气早早便去了,他爹又上山采石出了事故,抬回来也只来得及把自家的女娃子托付给弟弟一家,就追随他娘了。

村里人嘴碎,说话自然也难听,几个婆娘把脑袋凑在一起,自以为低声的说闲话:“要我说呀,她家这丫头就是个祸害命,贼能克人,早送出去嫁了人,反倒是个好事。”

“可不是嘛,哎吆喂,娶这丫头的可千万是个命硬的。”

“听说他家男娃前些日子老往卫生院跑,肯定是这丫头克的。”

“说起来老李那条腿不就是养了这丫头以后瘸的嘛。”

“二丫这丫头自小要强,干活是把好手,有啥用?还不是个祸害命!”

“要说老李家有了这么个丫头也是倒霉,她婶子先前不还借了半拉儿来月的钱吗?知道为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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