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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小无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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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吴邪是关系不清白的兄妹。

血缘如同一层又一层的枷锁,可偏偏从缝隙开出花来,又结出形状扭曲味道带着涩意的果。

吴邪常常推拒,说这样不对,又会在没有光源的昏暗房间里同我接吻。

他向来不会拒绝我,只要我流眼泪,他就只有举手投降的份。我哭的时候,他才能由着我放肆,于是记忆中的吻总是带着咸味的。

1.

小时候过年,家里的亲戚总会聚在一起,团圆饭后大人们一起搓麻将,同龄的孩子则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玩耍。

当时跟霍、解两家玩的最多,因为没有适龄的男孩,吴邪只能跟着我们三个女孩一起玩。他最大,却没什么主见,玩什么都是那个叫小花的姐姐说了算。四个穿着红衣的小肉团子在院里来回跑,大人见了全都笑眯眯的,这位给个枣糕,那位给个芝麻饼,经常跑着跑着兜里都揣满了点心。

小孩都喜甜,这种糕点是吃不够的,几个人坐在扫去雪的台阶上,吃的腮帮子鼓鼓囊囊。吴邪吃东西很慢,我们都吃完了他才开始吃第二个,三双眼睛巴巴的看着,他只能把自己的那些掰开每人再分一点。

我摊着手,他永远会把最大的那块放到我的掌心里,然后怕被发现似的赶紧推两下叫我快吃。往日总是被父母管着,不让多吃甜食,所以那掰的碎碎的小点心吃到嘴里格外甜。

我的这位哥哥从小就讨喜,霍秀秀就特别喜欢他,总是“吴邪哥哥。”“吴邪哥哥”的叫着,跟在他屁股后面。当时还不知道什么叫吃醋,只觉得不舒服,就像被父亲逼着送出自己最喜欢的邮票一样,心里不舒服极了。原本还强忍着,直到玩过家家的时候,秀秀说要嫁给吴邪。我才彻底爆发,跳起来扯她头花。

小时候瘦的厉害,性格却极其恶劣,跟吴邪简直是两个极端,加上受宠,更是无法无天。我出手就挠破了她的脸,接着双双倒地,滚脏了漂亮的花袄。吴邪和小花两个人在旁边拉不住我一个,也不知道一个小丫头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力气,直到大人从屋里冲出来阻止,我的暴行才结束。

霍秀秀在小花怀里哭的撕心裂肺,漂亮的羊角辫都被我拽成鸡窝了。父亲面子上过不去,当着众多长辈的面送出了竹板炖肉的惩罚,我牙关咬的死紧,只重复的说:“只有我能当哥哥的新娘子。”

因为此事,三叔一直\''倔忧。\''\''倔忧\''的叫我。

事后吴邪一边梳顺我乱七八糟的头发一边对我进行教育,“你这么不乖,大人们以后不会喜欢你了。”我们明明就差几分钟,可每次遇到事,他在我面前总要端着个哥哥架子,表情严肃,小大人似的。

我嘴撅的都能挂个油壶了,“那你也会不喜欢我吗?”

他很认真的想了一会,点了点头道:“你再欺负别人,我也不喜欢你了。”

我觉得委屈,“嗷”一声哭了出来,心里比挨揍的时候更难过。

从那以后,我学会了装乖、卖惨,把坏心眼都藏在暗处。长辈们都以为吴家的小闺女终于改了性子,对我这种变化非常满意,母亲还笑,“一物降一物,小忧还得是哥哥才能管。”

母亲总说我继承了她们娘家的长相,愈长大愈是出落的漂亮。

她极爱打扮我,买了各种各样的小衫和花裙子,就连一些父亲出差带回的贵重珍珠宝石卡子,也都别在了我的脑袋上。不过她对编发这种事一窍不通,这位从高官家里出来大小姐,婚前生活相关的琐事都是保姆处理,结婚后在柴米油盐方面依旧没什么长进。

任务就落在了身为兄长的吴邪身上,起初他无从下手,但对这事莫名充满了恒心耐心,有空就对着时尚杂志摆弄我的头发,最开始只是简单的三股辫,到后来连一些很难的造型编发他都能手到擒来。

于是每个太阳刚刚升起的清晨,我昏昏欲睡的坐在餐桌前慢吞吞的吃早餐,吴邪则踩着板凳站在身后给我梳头。他的手很漂亮,抚过发丝的时候动作又轻又柔,我要在这种抚弄中再次睡过去时,他就会咳嗽一声,出一道数学题给我提神。

“12乘9等于几啊?”吴邪轻轻拽了拽我的小辫问道。

我精神混沌,根本没法集中思考,“啊。”了半天胡乱答到:“158。”

他哼一声,用力掐住我的脸,惩罚一般上下拉扯,:“错了!”

我们手牵着手一起出门上学,放学时不是三叔接我们出去玩,就是到二叔的茶馆里写作业。

轮到吴邪做值日生,想分两波接走我们根本不可能,我就像一颗固执的蘑菇一样,牢牢的长在学校门口。因为三叔的看起来就不似什么善人,他在学校门口拽着我,就像是偷孩子的拐子,两个人拉扯着频频惹人侧目,还有好心的学生家长问我需不需要帮助。

“我他娘的,这是我侄女!”三叔破口大骂。

他最终还是拗不过我,只好一起蹲在门口转糖人,转了七八次才转到最好看的花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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