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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末启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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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都。

元璟一行人十月十八从宁州出发,十月廿五早上到了启都。

元璟此次回京,不单是述职,也不单是休假,更重要的是要处理一宗与自己相关的案子。

当今启皇元晔共有皇子六人,除了五皇子和六皇子,其余四个皇子都已成年。二皇子元珩和三皇子元琅是已故孝惠纯宇文皇后(宇文元帅的亲女儿)的孩子,大皇子元珙则是宫中赵美人的孩子。只是嫡子早已成年而启皇迟迟不立太子,这让庶出的元珙对储君之位有了觊觎之心。

在嫡子尚未成年时,元珙就开始拉结朝中大臣。只是他这个人空有夺储之心而无君主之才,性情粗暴,行事鲁莽,他在朝中结党营私的事情早被启皇看在眼里。启皇也多次当面提醒过他,怎料他屡次不改。朝中正直之士早就对其不满。今年六月份,朝中谏官不约而同地在启皇面前直陈元珙作风腐败、越俎代庖、谮越礼制等多项罪行,参他的本子也接连不断地从地方递到了中央。

启皇震怒,让有司对这些事情进行彻查,并将元珙关了禁闭。

本来元珙对元璟下毒手的事情元璟打算压下不报的,岂料元珙听闻他没死,反而又派人暗中下手。气得元璟一怒之下修书一封送到启都叔父(元旸)家中,并附上物证。

知道自己的侄儿差点失去性命,元旸怒不可遏,带着物证就进宫找启皇了。启皇只知自己的大儿子权欲心重,但没想到他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为了一己之利竟敢残害国之栋梁。不得不将元珙下狱。

只是元珙结党营私一案盘根错节,涉及人员众多,这个关口更不能有一丝马虎。所以,相关部门用了近三个月才基本将涉案人员查清楚,并根据罪行轻重拟了判决文书交付启皇。此时已经是十月份了,只剩谋杀元璟一案未结。只等元璟回启都录口供、与犯人对质了。

不过元珙谋杀大臣一案人证物证确凿,他自己自知难逃一死,早就默认了。故而元璟只需要录个口供,走个过场便可结案。

等到元珙一案落幕,已经是十一月了。

元珙一案牵涉甚广,查案期间朝中人人自危。现在结案了,大家终于松了口气。

元珙并没有被判处死刑,但看着自己的孩子被贬为庶人、流放北疆,启皇元晔的心中总归是有些难受的。加上忧思,他一夜之间看起来竟老了许多。

而比元晔更伤心的自然是后宫里的那位赵美人。或许她的儿子也是因为她曾经有意无意的怂恿,才走上这条不归路。她开始后悔,却于事无补,只能日日以泪洗面。

虽然大皇子元珙被贬为庶人了,但帝王之家终究是帝王之家,一到年末,宫人们都在为准备新年而忙碌,元珙这件事也就慢慢地被不相关的人淡忘了。

元璟府中。

这日又是一个雪后晴朗的日子。元璟正坐在案前练习书法,就听得外面轻快的脚步声。这定是独孤祁无疑了。

独孤祁走入室内,看到元璟在写字,忍不住调侃道:“哟,元大将军,你可真是一刻都闲不住啊,案子刚结,你就有心思在这练字了。”

元璟抬眸瞟了一眼独孤祁,便低头继续写字了。

独孤祁只好在一旁等着。

待到一纸终了,元璟放下毛笔,漫不经心地说:“来我府上何事呀?”

独孤祁抱怨道:“唉,每次回家,父亲天天训我,母亲天天管着我,真是半点自由都没有啊。这不,只好来找你解解闷了。

“没有自由?谁能管得了你独孤大公子啊?”元璟知道独孤祁的抱怨只是借口,眼中闪过一丝落寞。他心里其实很羡慕独孤祁,双亲健在,有父母宠爱,身上可以选择不背负那么多重担,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人生。而他跟独孤祁不一样,他的出生就意味着元氏一支使命的传承。

“璟,你这么说就有点损了吧,说得好像我什么正事都没干一样。”虽然这已经是两人在京中的日常对话了,但独孤祁还是很不喜欢别人说自己浪荡。

“那你说说你都干什么正事了?”一道清亮的女声从门外传来,随后走进来一个身材高挑、明媚而略带英气的女子,身着红色长裙,外披红色绵披风。

来者是启皇元晔的长女,元婧公主。

看到元婧,独孤祁的眼睛都直了,手脚也不知道如何安放。

“公主,我好歹也是上了战场杀过敌的人,这还不算正事吗?”独孤祁反驳道,他明明有理,但在元婧面前却显得底气不足,脸竟也涨红了。

元婧越过独孤祁,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到元璟面前:“璟哥哥,你回来了怎么也不进宫看我?咱俩都快一年没见了。”

“是臣的疏忽,还望公主见谅。”元璟抱歉地说。

“行了,璟哥哥,我们之间搞得那么生疏干什么。”元婧瞥了一眼眼巴巴地站在旁边欲言又止的独孤祁,心中窃笑。“我们三人好久没在一起喝酒了,璟哥哥,今日既在你府上,这一顿总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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