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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劫(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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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侧脸看他,在想能不能跨过曹怿这道坎?突然她打了个冷战,“受风了吗?”他张开胳膊为她挡风,她摇头一笑。

灵遥回家,阴绍正准备出门。“阿遥,还没和你说上几句话。”女儿归来他尚不得闲:“我要去趟戈壁。你的嫁妆我一直在操办,就等你穿上嫁衣了。”他着实不善表达对女儿的爱,她从仆人手里拿过外套为他披上:“谢谢爹爹,路上小心。”他愣住一瞬,往外走时笑开了颜。

她听安萝说叨:灵远派仆人回来请示,他在戈壁发现一处地窖,窖中埋有突厥文书卷以及一大堆金器。若是真品献给东安王,当是阴家一桩耀眼功劳,盖过曹家当前的风头。索夫人怕曹敬则知晓争抢,鼓动阴绍在家丁护从下亲去勘察,确认再向东安王禀告。

“你没看朱夫人冲任夫人显摆半天,任夫人气坏了!”朱夫人自恃灵远立功,地位提升了不得。她端起一盘甜杏分给安萝吃,对突厥文书卷更有触动,有可能是默铎寻求的宝贝吗?突厥人在戈壁动作不少,假如他们也获悉……她心头突地一跳,想起默铎渴望的眼神。

阴绍过一天未传回消息,索夫人叫人去查问情况。当晚曹恂在偏院逗留许久,他要为公务外出几日,东安王爱才给他机会锻炼。他们坐在墙头有讲不完的话,细细计划着婚事,灵遥几次催他回去得早起赶路,他总说再待半刻。

凌晨他骑马出城,意外见她已等在城门外为自己送行。他开心得想下马抱起她道别,她怕误他行程摇手不许,两人相互笑着错身而过,一个频频回头,一个不住挥手,直到谁也看不见谁。

她窝在屋里一天,用缝绣和看书替代牵挂。半夜她辗转难眠,院外忽然人声嘈杂,她跟安萝起床出去看。索夫人派去的人仓皇回来,老爷和二公子失踪了。朱夫人一下子哭丧着脸,任夫人和灵途唯唯诺诺,心里却暗笑。索夫人尚算冷静,派出更多家丁寻人:“那么多人怎么能消失?你们仔细给我找!”

全家整夜未睡,围在索夫人身周,索夫人不出声无人敢有动静。灵遥躲在她视线之外,对二哥如何无所谓,但是爹爹的安危令她分外忐忑,那不是旧怨能抹煞的亲情。犹记得,那群射伤曹恂的盗贼……

天不亮,她拿起弓箭匕首踏出家门、登上城门,乌云堆聚在西方天空,恰如家中低沉的氛围。正欲出发去戈壁,一匹快马朝城门奔来,马背上趴着一个人,全身裹着尘土与血迹。她看出是自加仆人装束,飞跑下去。那匹马似乎吓坏了左冲右撞,她跳起来使劲揪紧缰绳才制住。

“四小姐,老爷和二公子遭劫了……”仆人说完倒头昏迷。她急忙连人带马牵回家报信,朱夫人闻讯嚎啕大哭,索夫人厉声道:“哭什么!问清究竟再说。”

仆人被弄醒后,连惊带吓说出大概:此人是阴灵远的跟班,他们在戈壁数日甚是平淡,阴灵远不像曹恂乐于扶助百姓,总想干点大事。恰好遇到一个牧人说附近无人之地有宝藏,阴灵远立功心切让其带路,不想被引入盗贼的埋伏圈悉数被抓。狡猾的盗贼再设圈套,胁迫一个仆人回来谎报喜讯,结果阴绍中计重蹈覆辙,父子双双成为俘获的猎物。

朱夫人已然晕倒,灵遥瞅见旁边的任夫人根本没伸手扶一把。“盗贼是什么人?他们想干什么!”索夫人勉强追问,如果不是自己一味怂恿丈夫,恐不至于此。“有人说汉话,有人说突厥话。小的猜不出。”仆人回想着说。“爹爹状况怎样?”唯有灵遥想到阴绍是否安康。“老爷与盗贼搏斗,头上流血了!”索夫人身体一打晃被侍女们扶住,灵遥清楚爹爹并不强壮。

“我儿子呢?”醒来的朱夫人忙问。“二公子没事。”阴灵远几乎没抵抗就擒,比父亲差远了。

东安王也遣人来府上问询。堂堂沙州长史被盗贼劫持,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不仅有损于阴氏家族的面子,而且令东安王难于向朝廷交代,岂不是证明属下很无能?万一降罪下来阴家就完了。

这时灵遥点出疑点:“你怎么从盗贼那里逃回的?”“哦对了,盗贼是让小的送信。”仆人哆嗦着摸出一封信。索夫人拆开读完,脸色大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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