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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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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铎在纷杂想法中半睡半醒,本应是无情报复,却变成怜香惜玉,狠心轻易被她软化,但愿她不是伪装。

当他彻底苏醒时,她埋在他胸前睡得香甜,半张的嘴唇血迹已干,长发仍有些湿润,被他重击的肩头一片淤紫……记不起何时揽她入怀,想来她也有几分主动。尽管要事不少,但他耐心守到她自然醒来。

大概累过头了,灵遥难得梦中空空,自己、父亲、康赫和突厥史书等忧虑全退出脑海。睁眼时有点头晕,顺着他精赤的胸膛向上看,与他目光交汇,浴桶里的耻辱涌回心头,她绷住全身。

“惩罚并没有结束,你别得意。”他的眼神由柔转冷。“还有哪些?”她挣了几下,他搂定她:“当然是你不愿意做的。”

愿意做的他就不惩罚?她顺势违心说:“那好,我愿意……服侍你呢?”“正好我也愿意。”这正中他下怀,他埋脸闻着她发间清香。

“让你亲力亲为多麻烦。”她不顾害羞,试着说服他:“若有了孩子怎么处置?你曾说我不配给你生,难道堕掉也是惩罚的一种吗?”他转而不悦:“你本来就不想要,上次从沙州带回的药不是滑胎药么?”谢苹给她的药没瞒过他,他反而转送伊兰。

“怀上就生下来。你不想要,有人愿养。”他的语气不像随意,看她蹙起眉心,戏谑之心又起:“你我未着寸缕,你缠我聊这些想做什么?”

这才发觉,两人肌肤不时摩擦,实在不妥。“无耻!”她连忙推离他,裹着被子坐起。他笑声连连:“要多少次,才能不再如此?”“等你不欺侮我的时候。”她声音低下来,趁他有所思,掩住错话:“还要罚我不穿衣服么?”

他想起撕碎了她的衣服,把自己的衣袍扔给她。她不乐意地往身上套,但是身材太纤瘦,穿上显得松垮,怎么也扎不紧。

他边看边笑:“惩罚?欺侮?别人不会这么认为。”她正要回几句,见他的嘴唇与肩膀都有她咬的伤口,呆了一呆,不知昨夜他为何放过自己。

他注意到她的视线:“这几处伤疤短时内消不掉,向人宣示你是我宠坏的女人吗?”她没羞赧,问他:“你一再侮辱我,也是宣示或发泄吗?”

“随你怎样想。”他套上另一身衣服:“能被我‘侮辱’意味你还有生机。”“我都明白,所以才骗你呀。”她不加掩饰,跳起来梳头,绾成男子圆髻。

这倒是一句确凿真话,他气得无语,只是说:“给我梳头。”她竟听话拿起梳子,梳理着他浓密的黑发,不轻不重盘起:“怎么样?”“不怎样!”他举着镜子说。

她凑下来看镜中的他:“哪里不行?”他朝她扭头,忽地噙住她的唇,她嘴里含糊说“不”,终被他缠磨片时。她刚要动手,他已回头望向镜中的她,红艳艳的唇由他滋润。“这还差不多,我点的比胭脂好看。”他满意道。

“你跟她们……也这样吗?”她照镜看看红唇、又看看他,问得突兀。这是男女常情么?曹恂郡主之间也有吧?他惊讶一下,她毫不在意他和那些女人们,再者以她的小聪明,几年来也能品出不一样啊。

“你以为你是谁?”他不可能说破,否则她更加胆大妄为。“你心里知道。”她狡黠地笑,跑去开门。

出门气氛截然不同。席律见灵遥身着默铎的衣服,放下心两人没闹翻,便隔开她小声向默铎详说没抓到康赫。东安王真废物,不过,他们的内应已向杀手们散播康赫独吞赏金,他即使逃了,面对的麻烦不会少。

另外,席律按默铎交待去了阴府,以灵遥为要挟,要他交出灵遥外公收集的突厥书卷,这是他到沙州的又一重目的,阴绍或许留有杜先生的遗物,遗物里是否有他想要的?阴绍交不出什么,苦求三王子善待可怜的女儿。

灵遥看他们的表情,猜情况不好也不差,无聊抬头看院墙,元素璧还在那一侧静养吗?别人的安逸那么近。

“你去找了郡主,对她那么客气,可她出卖了你。”默铎走至她身侧,轻嘲她的行踪。“你跟东安王勾结,也不差她一个。”她没后悔,对沙州本就不存期冀。

而后她双眼被蒙起,他推着她走。“要离开沙州吗?”“这地方不容你,有何留恋?”“要开战了吗?”“打败沙州,你不也算出口气吗?”她叹了声,那是无辜百姓遭殃,但她顾不了,总是像落入宕泉河的纸船,不知被水流卷向哪里。

“前些天我在路上听了个传说,好久前突厥有位王子化名定居沙州,是真的吗?”按在她肩上的手略顿:“是,王族世系抹掉了他的名字。”“因为内斗输了?”他听出不屑,把她推进马车,自己也坐进来:“不是谁都喜欢斗。”

他一向骑马、不乘马车,她有些失望不能独处。“听长者说,那位王子十分博学。”对着安静蒙眼的她,他继续讲:“他讨厌争斗却被陷害,逃命到沙州,爱上了汉女,发誓与她相守一生。”“还不是辜负了。”她说出结果。

他气息里有感叹,讲述她不了解的:“他们以她妻子的性命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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