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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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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也说不上有什么特别了。

“特……特别瘦,特别小?脏乎乎的。叫花子不都是差不多的吗?我看她最特别的就是特别走运,正好让先生瞧见,得了救,还得了赏。”

萧廷俊胡乱抓了几句,又急忙催促。

“先生说她是个无关之人,姜姑姑就别管她了,还是想法子救救先生吧!”

看他这架势,若不是还顾忌着禁足的事,早已经冲去宫里了。

姜浓终于点头道:“奴婢明白了。”

无论姜浓明白什么了,有这句话,萧廷俊这一路来突突直跳的心就一下子落定下来。

“那先生的安危可就全拜托姜姑姑了!”

“殿下安心。不过,殿下不宜惹人注目,恕奴婢怠慢之罪,殿下请自去十七楼歇息吧,晚些会有人去奉茶。”

十七楼是庄府里专用来藏书的一栋小楼,那里书盈四壁,常日无人擅入,最是安宁不过,萧廷俊每次课业偷懒被罚抄书都是在那儿。

“我自己去就是,茶也不必了,我等姜姑姑的消息。”

萧廷俊刚要走,忽又想起些什么,脚步一顿,转身回来,看向依旧神色如常的姜浓与银柳。

“你们……都知道先生习武的事吗?”

“自然知道。”

姜浓说得自然,也笑得自然。

“殿下莫不是忘了吗,大人少失怙恃,是在道观里长大的,当朝哪个道门里是不修武功的呀?”

萧廷俊一噎。

确实,庄和初是孤儿,在蜀州的品云观里随着一群道士长到十七岁,科举入朝后才落户皇城,虽不曾出家,但与一众道门子弟朝夕相对十七载,也算得上半个尘外之人了。

这些尘外之人都反对打打杀杀,但为保自家清修之地的安宁,无一不精心修习武功。

这么想想,好像庄和初确实理应会武。

“可是……以前,怎么从没见先生动过武啊?”

姜浓笑意更甚,“殿下这是说笑了,大人一介文官,哪有用武之地?”

萧廷俊又是一噎。

也对,庄和初那个脾气,不会没事儿找事儿去跟人打架玩儿。

“可是……”萧廷俊一时也可是不出个什么了,“姜姑姑一有消息,一定马上告诉我。”

“殿下安心,奴婢明白。”

萧廷俊又兀自嘀咕两声,便怏怏地转身走了。

少年虽一头雾水,好在身法还算利落,转眼功夫就隐入了茫茫风雪中。

姜浓一直含笑瞧着他走远,直到那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才稍敛笑意,轻一叹,问向银柳。

“他方才说的那些,都属实吗?”

“属实。”银柳笃定点头。

早上庄和初一收到萧廷俊与他约见的消息,便让银柳潜去大皇子府附近,银柳一直在那附近盯着,从萧廷俊溜出来起就一路暗中护卫。

萧廷俊上了庄和初的马车,她就一路暗中跟随马车。

马车遇袭,庄和初没唤有她出来帮手,她就还在暗处跟着,萧廷俊被庄和初撵来庄府,她又一路暗中护卫着萧廷俊回到庄府。

从入府到出现在这小院里,她也就只比萧廷俊快了一个拿伞的工夫。

姜浓又一叹,“看来,一切果真如大人所料了。”

“可奴婢还是不明白,”银柳抱着伞皱眉道,“就凭大皇子这点儿身手,他是怎么糊弄过府里的守卫溜出来的?”

“他来庄府这一路上,可还遇到什么伏袭的人了?”姜浓问。

银柳摇头,“没有。”

“对了,”刚摇头罢,银柳忽然想起来,“您刚才着意问了那个小叫花子,是觉得她有什么不妥吗?”

姜浓放眼看看天际,漫天大雪被风刮来卷去,如沸粥一般。

“风雪这么大,兴安街那一段没遮没挡的,这一大清早,怎会有叫花子待在那里?”

银柳虽没跟得很紧,但也看得清楚,那小叫花子是待在一个包子铺前的。

“许是去那个包子铺讨饭吧?”

“那孟记包子铺在京兆府衙门里有一门亲戚,街坊四邻都要让他几分,连屠户卖肉都要便宜三成给他,那条街上的叫花子哪个不是绕着他家铺子走,谁敢讨到他家门前去?”

姜浓信口道来,好似这几条街外的小小包子铺就在她眼皮底下。

这怀疑有理有据,银柳不由得担心道:“我一心只盯着大皇子了,没多留心那小叫花子……大人那儿,不会真有什么危险吧?”

姜浓笑笑,施然转身,将在萧廷俊来前就看中的一朵雪轻纳入瓮中,“若真是宵小之徒,一出手就露出这么大个破绽,想也奈何不了大人。”

姜浓收完这朵雪,不急不忙地拾起搁在一旁的盖子,覆上了雪瓮,话音平和安稳如雪在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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