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2 / 3）

火自然是要转到她身上。更是，这女人的确让他失望。

“Julian，我帮你进永森，可不是为了听你这声大顾总。若你没能力，就趁早离开。你也看到了，Wilson不是你当初丢下的少年，如今的他，女人最是不缺。”

话说得直白露骨，何丹影脸红一阵白一阵，紧紧抿着唇听着，而后低头回道：

“丹影明白。”

“希望你是真的明白。”

男人就是如此，对不相干的女人说着狠话时最是不留情面。

待顾衍中一走，何丹影立在原地望着顾原森办公室方向良久，楼外大玻璃落地窗望过来，她的背影笔直，目光似乎认定着什么。后来本是想去顾原森那里的脚步硬是折了回来，直接下电梯离开了。

不知是从罗臻出现开始，还是顾衍中说出那些话开始，好像自那日之后，事情便慢慢发生转变。

不知不觉，关于顾原森与顾森的谣言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地在永森传开。除了个别的几位，大部分人都不知道顾森的真实姓名，也或许是大老板第一次传出这样的绯闻，导致事情发酵快速，流言也越来越离谱，眼看就要闹到董事会，顾原森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时，W静吧里一个叫Luna的小姑娘，某一天被李正东当众开除。

原因是她在上班期间，长时间跟酒吧新进的员工大谈老总的八卦传言，俨然不知容氏的小容总和他太太就在外面一直站着。

虽不知流言的源头从何而起，但毕竟顾森与顾原森两人在一起是事实。事情发酵到如今这样成为众人的笑柄，当真十分难看。杀鸡儆猴，Luna是自己撞到枪口上，成了替罪羊。至于顾森那边，她会如何，顾原森不说话，正东自然不会自己找死。

就这样直到某天，正东注意到顾原森桌面上，顾森的照片消失不见……

***** *****

再到后来，顾森的辞职信就正式传到永森人事的邮箱里。

人事经理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正东正同顾原森在汇报着什么，听到电话里的内容，沉默片刻后他便向顾原森说明了情况。

当时顾原森签文件的手停顿了一下，头也未抬“嗯”了一声便再没下文。

一般来说，事情这样就算是进入了尾声，不过正东瞧着他老板那没事人的反应，混迹社会多年的他仍觉得周身有些凉意。

像是知晓了什么似的，顾森再未发过来一条短信。她这样的表现既让顾原森感到意外，亦让他觉得在情理之中。

其实关于顾森，顾原森有好几次一个人呆着的时候也思考过，他究竟是喜欢她，还是只是为了贪恋那一种不同于别的女人的感觉？不同于骄阳，不同于何丹影，只独属于顾森那一点他怎么都捉摸不透的感觉。而当这个问题真正摆在他面前时，他竟发现一时也想不清楚，总觉得模模糊糊，他是喜欢也有，贪恋也有，只是不太持久。

一开始，顾森逐渐喜欢上他，他亲眼所见。面对那样的喜欢，毫无保留的喜欢，顾原森是个男人当然不会拒绝。顾森她没有骄阳的任性，没有何丹影的自我，她全都以他为中心，理所当然他陪着她一起陷了进去。当然不会太深，否则也不会这么快走出来。

他曾经喜欢俞骄阳的骄傲，喜欢何丹影的理智，但如今他喜欢顾森什么？喜欢顾森什么，这个问题，有些糟糕，糟糕的是他一时也说不清。他和她在一起的原因，是她真诚地喜欢着自己。男人对于这样的，总是不会拒绝。虽然说法有些没有良心，但现实往往如此。

有那么一段日子，他认为顾森会改变他目前的现状，只是没想到他们之间的关系，是他三段感情里最弱的一段，好像都不需要什么阻力，轻轻一推就散了。之后想着想着，总会起一种莫名恼火烦躁的心绪时，他也就索性不去想了。

然而就在他重新恢复一个人的日子里，那位罗小姐就这样自然而然进入了他的生活。优秀的人总是相互吸引，彼此间所产生的磁场也是会感染到其他人。例如正东，他就很喜欢这位罗小姐，美人且娇，聪慧自是锦上添花。

慢慢相处下来，别的倒无所谓，顾原森只是好奇一点，为何她总能保持那份积极向上，且无比认真的热情？

三月份的时候，永森有个聚会，只是刚好被她父亲叫出来的她，被人起哄弹了一首钢琴曲。他只知道她大提琴拉得不错，没曾想钢琴也是惊艳。曲子很普通，她却太认真，不可否认当时她那俏皮的魅力，自信的神情，无懈可击。他感受得到从她指尖音符里，所渗透出来源源不断的，带着笃定般专心的力量。

他这前半生真正接触的四个女人里，骄阳骄傲，事事都想他以她为中心，要他宠要他惯。何丹影强势，强势到把他安排得明明白白，年少时的相爱便是如此。而顾森，有着她二人没有的娴静安和，起初那份感觉很好，她不吵不闹，每每不必回头就知她会在身后。因此他对她对了份怜惜，多了份不易展露的呵护，可日子一久，似乎也无别的可以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