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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ssion.21 雪降布加勒斯特(二)(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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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直视地把枪挪走,自己盘腿坐到沙发上,俯身从脚边的购物袋里抽|出五颜六色的丝带,然后系上彩灯、铃铛和各式装饰,由巴基负责将它们绕到圣诞树的树枝上——圣诞树是上周刚买的,不大,摆在电视机旁边刚刚好,主要是为了一种过节的仪式感。胡桃夹子剪断多余的彩带,在心里盘算着如何用剩下的材料也来点恶作剧,以此报复巴基对自己爱枪做出的罪恶行径,面上却不动声色地翻出一个金黄的塑料五角星,劈手朝他丢过去,不出意外地被接住,继而摆到了圣诞树的树顶上。

“史蒂夫喜欢这个,他会缠着大人把装饰星星的工作交给他。”巴基突然笑了一下,边退后两步确认自己没有放歪,边回忆着,“但他以前个子太矮,必须踩着椅子才能够上去,偏偏他平衡性又差,有一次摔得很惨,整个晚餐过程中都红着眼睛,不肯哭出来。”

不知道该说是巴基的记忆恢复得太好,还是美国队长的童年糗事实在太多,单算巴基与她随口讲过的,少说也有二十来件,完全不重样。再这样下去,等将来真的有机会见到那位罗杰斯先生,胡桃夹子觉得自己很难不首先想起这些光荣事迹。

“说真的,巴基,我不信你自己就从来没有贪玩摔伤,然后回家找妈妈哭鼻子。”

“……我不记得了。”

胡扯。美国队长摔了记得清清楚楚,轮到自己就一问三不知,真是灵活的记忆恢复法。我信你个鬼。

大概是她的表情太过于明晃晃地写着上面那一行字,巴基张了张嘴,试图弥补。“应该摔过。”他一脸严肃,“但肯定没有哭鼻子。不可能哭鼻子的。”

胡桃夹子翻了个白眼。

晚餐是橄榄油烤火鸡搭配奶油炖菜,还有两张速食披萨,作为平安夜料理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但胜在量大管饱,各式菜色往那张小餐桌上一摆,满满当当的,看起来就相当丰盛。胡桃夹子声称自己要给巴基露一手调酒的本事,于是从冰箱里取出威士忌,往玻璃杯里倒了小半杯,再用可乐填满余下的空间,就这样简单粗暴地宣告调配完成。她将玻璃杯搁到巴基面前,双臂环胸坐到了对面,而巴基低头,看着二氧化碳融入酒精,在杯中掀起几串小小的气泡,又很快消失在深黑色的液体里。

他伸手拿起杯子晃了晃,委婉指出:“这只是威士忌兑可乐。”

“M1加兰德教的,她说美国人都爱喝这个。”胡桃夹子不负责任地甩锅。

“倒也不错。”巴基抿了一口,觉得还行,毕竟算得上是经典搭配,总归不会难喝到哪儿去,“你也尝尝?”

胡桃夹子摇头,坚定地拒绝了他推过来的杯子,兀自切下一片火鸡的大腿肉,又舀了一勺酱汁浇在上面。“刚进格里芬的时候,加兰德是我的适应性训练负责人,那时候总害怕顶撞前辈,结果就没有怨言地陪她喝了足足一个月的威士忌兑可乐。”她拿起刀叉,露出了和巴基回忆史蒂夫糗事时如出一辙的神情,“多亏了她,我一度以为基地真的物资匮乏到只能提供这个,而且恨不得酒和可乐一比十勾兑。”

“噢,拜托……别对战争年代的老兵这么刻薄。”

“胡说,春田和汤姆森就很会调正常的鸡尾酒!李虽然做饭不行,但是喝酒的品味也一等一的好。”

“好了,快吃饭,等下要凉了。”

一小时前铺满餐桌的食物被扫荡一空,一只火鸡被吃得连骨头上的肉渣都不剩。两人难得犯懒,把脏餐具堆进洗碗池就撒手不管,默契地决定在这个晚上专注享受,绝不干活。巴基关上屋里的白炽灯,整个客厅便只剩下圣诞树上悬挂的彩灯和电视屏幕的光亮。金发女人倚在沙发上,屈肘撑着扶手,两条修长的腿蜷缩起来,与深色的帆布料子对比鲜明,更显得白皙。电视里正在转播维也纳广播交响乐团的平安夜音乐会,她听得专注,不时捞过巴基放在茶几上的杯子抿一口酒——有人嘴上嫌弃威士忌兑可乐,倒是自己也喝得起劲。巴基站在不远处,看微弱的光线照在她的侧脸上,高挺的鼻梁投下一小片阴影,把本就精致的五官雕刻得更加立体。他在原地发愣,恍惚间觉得眼前一片朦胧,事物都看不真切,直到胡桃夹子扭过头喊他的名字,才猛然回过神来。

“巴基?怎么不过来?”

“你好漂亮。”

胡桃夹子一愣,被这过于直白的称赞弄得垂眸抿了抿嘴唇,再抬眼的时候,面前递过来一只手——温暖的、柔软的、属于人类的那只手。

“——要和我跳支舞吗?”

灯光是廉价的装饰彩灯,背景音乐是电视里的乐团演奏,礼服是简单的居家衣裤——他们交握手指,搂上舞伴的肩膀和腰肢,以安全屋客厅逼仄狭窄的空间充当舞池,就这样紧贴身体,合着音乐摇晃起来。胡桃夹子上一次跳舞还是在指挥官的入职周年纪念晚会上,和PKP,她不热衷这个,虽不能说是一窍不通,但的确舞技一般,加上时间已久,脚下迈步子都小心翼翼的。幸运的是,巴基作为一个四十年代之后就再没有过正常社交的老年人,与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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