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楼（一）（2 / 3）

的布局，在纸上粗略描绘。

“明天我们出去看看吧。”顾萤放下笔说。

“好。”莫湖说。

“真的要出去吗。”林聆夏抱住她的小猪玩偶，心里浮现对外面的可怕猜想。

“我保护你。”陆橘拍拍猫咪玩偶，隔空安抚她。

女孩们又捱几十分钟，才随意分点面包啃啃，没敢多吃，各自保存体力。

顾萤看着空荡荡的微信界面，手机明明有信号，但她发出去的消息始终没有回应。她想了想，摁下几个字发在宿舍群里。

520旅行青蛙畅聊群

【顾萤：。】

【AAA颜色批发陆师傅：〔动画表情〕】

【好运林林：怎么？】

【莫得感情：只有咱们四个人能互相收到消息，外界收不到也进不来。】

【好运林林：怪不得，我爸妈现在都没回我。】

【AAA颜色批发陆师傅：我在网上发的求助帖也没人看见。】

原来是这样，顾萤明白了。

她们在宿舍这座孤岛，与正常世界隔绝。

顾萤不知道这样的生活要持续多久，她也不能依靠着室友的食物。越往后越可怕，她不能分走别人生存的希望。

明天出去看看，如果一无所获，那就毁灭呗，多大个事。

顾萤想通后，继续单机小游戏。

微信群里时不时叮咚叮咚，是她们发来各种资料，有末日生存的知识，有神神叨叨的玄学。

陆橘看着看着，中二的兴奋感油然而生。

好像冒险游戏啊！

周一，她们饿得不太清醒地起床。

顾萤从衣柜底层掏出最厚的羽绒服、毛线帽、手套和棉口罩。冬季有冰上课，大家都有全套装备，保证身上除了眼睛没有别的地方裸露在外。

她把羽绒服拉到顶，扣上帽子，然后抽出自己20cm长的乌黑锃亮水果刀。

不错，称手。

林聆夏瞄到像个黑衣蒙面刺客的顾萤，小心翼翼地避了避。

莫湖正在往书包里放东西，手电筒、手机、充电器、面包、钥匙、蜡烛等等，把书包装得满满的。

陆橘看见，说不用吧，我们还会回来的。

“万一回不来呢，”莫湖说，“别慌，我只是做个准备。”

能不慌吗，林聆夏心里直咯噔。

她们收拾完，八点整出发。顾萤打头阵，接下来是陆橘，林聆夏，最后是莫湖。莫湖关灯，把宿舍门锁好。

“走吧。”

走廊充满日光与藤蔓的蓝光，明亮但不温暖，冷色调的世界出现四个羽绒服团。

她们在对面宿舍的门口站定，墨绿色的门关得不严，露出一线沉沉的黑暗。

顾萤回头示意她们，随即单手推开，门滞住，啪唧掉下来条蓝藤，在顾萤面前荡来荡去。

她把藤蔓拨开，仰头看去，天花板上盘着成团藤蔓，尾端长长短短地垂着，走过去恐怕要刮脑袋。窗口也被塞满了，只有手电筒的光能照出这一屋子的黑色吊影，略显阴森。

林聆夏紧紧地拉着莫湖和陆橘的手。

顾萤迈步进去，绕开头顶的藤蔓，观察宿舍内较为凌乱的陈设。这宿舍里是单人床，只剩干瘪的床垫。实木衣柜敞着，里面有几件旧衣服。书桌上摆着许多书籍，翻看痕迹很重。

顾萤指尖拂过书桌，灰尘很浅。

书籍旧得像是从上个世纪流传下来的。文字虽然与她认知中不同，但字体结构只有些许变化，勉强能看懂。大部分书是化学教材，出版社的名字都是狐鸦出版社。

她们四处找找，没什么特别的，就离开去下一间宿舍。

依然是被植物占领的模样，但这里更加凌乱。地面散落衣裙，书页铺在桌案，床上皱了床单，墙壁贴满海报。

海报？

这个世界还有明星？

林聆夏好奇地凑近。

男人留着白金色长发，五官漂亮得让人想起精灵或林间的仙女，薄肌带着柔和的硬感，连脊椎的弧度也像精心雕琢的完美，抬头时神色厌倦。

蓝眸剔透，让林聆夏想起了光明女神闪蝶，被做成标本，供人观赏躯壳，虽然是毫无生机的死寂，但美。

海报角落写着他的名字。

兰金。

第三间宿舍，满地的金属零件、笔和纸，几乎要丢成小山。

顾萤从零件堆中翻出了成型的黑色枪支，长约一臂，气势冷锐而危险。她小心翼翼地拿着，左看右看。这枪很奇怪，没有扳机，没有弹夹，却很重，不知道该怎么用。顾萤先把它放到一边，继续翻。

在众多零件和折断黑枪里，终于又找到两支，还有一条机械手臂，顾萤统统放进包里。

第四间宿舍里摆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