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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谈(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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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成了去揉她的头,叹气问:“你是害怕自己死?害怕失去情感?”

她怔愣一下,摇头,把他的手抓下来,“头发乱了。”

但又没有放开,而是在他的掌心上画出了一撇一捺,抿唇告诉他说:“我应该是在害怕我不再是一个‘人’。”

就像,她害怕她是一个人。

见她流下两行泪来,他心里忽然不是滋味起来,连忙替她擦去,“别哭。”

“我哭了?”她意外,伸手去擦脸,见手背上竟然真有泪水,愕然。

一时间,眼泪决不住堤了。

王也顿感手足无措,“哎哎哎,你你你……”

她好像,还梦见自己一把鼻涕一把泪,都擦在了王也的衣服上。她一直在哭,也不知道在哭什么,他好脾气的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像哄小孩儿似的哄着她,一切真实得好像发生过。

但如果……这是真实存在的,那这事儿就发生在昨晚,她怎么可能会不记得之后的事了呢?她又是怎么回到床上睡着的呢?

如果说这是梦中梦,那她醒来时泪痕犹在,早上和他打招呼时他也并未有什么异样,貌似也说得通。

更何况,以她现在的实力,也不至于那么玩水都没把这院子玩坏吧?

不能喝酒。

喝酒误人。

醉梨也不能吃了。

她感到窘迫,在吃早饭时,有些心不在焉的把熬好的粥盛给王也,见他单手接过碗,就拿起勺子准备开吃,除了衣服换了件外,与平时无甚区别,更加煎熬了。

问与不问间,薛定谔的猫。

最终,她还是咬唇,决定再确认一次,“王道长,我昨晚……是不是来敲过你的门?”

“啊?”王也心头一跳,突然不是很想面对。好在,左手很稳,满满的一碗粥端在手上,愣是一点都没撒。

见此,她明白了,急忙低头去喝粥,“当我没问。”

“哦……”

偏偏还要哦一声。她尴尬得脸上一下子就冒出了热,脚指头止不住的抠地。

这让王也好笑,忍不住调侃,“瞧你这样儿,之前不是被捅了都还能眼睛不带眨一眼的把刀拔出来呢吗?这多大点儿事儿?不就是做个噩梦嘛,后面有没有梦见什么?”

“不是做噩梦,是醉了。”她小声反驳,“好歹是82年的拉菲。”

“我还53年的泸州老窖呢。”

“那饭后剪指甲哦。”

这下,他投降了,“祖宗,我叫你一声祖宗行吧?”

但叫祖宗也没用,说要给他剪指甲,是真要剪的。

吃完早饭后,把厨房收拾出来,把他换下的衣服丢去洗衣机里洗了,把小火温着的药端给他喝了,在王也注视的目光下慢悠悠的把一切都打整好,她才去把指甲剪套拿出来,示意他坐。

说真的,王也挺不想坐的。

她之前进进出出的那几趟,对他来说,都是折磨。

不情不愿的坐去小板凳上晒太阳,见她也端来一根小板凳在自己面前坐下,他把手伸给她问:“这是报复吧?”就是报复吧?

“嗯。”她大方承认了,“我很久都没沾过酒了,所以有些失态。”

但你昨晚那清醒样儿……哪失态了?他大爷的,裂开了。

“不过道长你的指甲确实长长了很多。”

偏偏,给他剪左手时,她还要补充这一句。

他人都要无了,“你这条小鱼儿……”唉。

“我怎么了?”

见她挑眉,他在本能的反应下大脑高速运转着,硬生生地给改了口,“我觉得我右手好了大半了!”说着,赶忙把手抬起来给她看,“你看,都能抬起来了,虽然还不能完全举起来哈,但我这头发,你看看,我自己扎的,还行不?”

呃……周归余不想打击他,“可以。进步空间非常大。”

“那等哪天我能把头发扎好了,我这手是不是也算好了?”他趁机问。

这让她无奈点头,“可以这么说。一般人受这种伤,起码在一个月内都抬不起手。”

“还不是鱼儿你医术好?”他想恭维一下,不料却拍到了马屁上,惹得她幽幽促狭,“道长,确定不是你每天都加练的成果吗?”

这个嘛,他呵呵笑着,笑得有些心虚,“这不是没事儿做,就练练呗。”

笑得周归余也对他笑,“小心肌肉劳损,练废了哦。”

这下,王也笑不出来了。

感情这丫头是真记仇。

但她这话又说得有几分道理。人都提倡劳逸结合,他要是因为太闲就一直练他这右手,确实不是那么回事。

见她已经剪完自己左手的指甲了,他主动把右手伸过去,顺道问:“等会儿逛园子去?”

“小陈姑娘?”

带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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