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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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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旧嫁衣

钟苕内心惊雷一片,一道雷从她头骨劈到脚趾,雷的她半天不敢动,她的心里已经麻木不仁。

想不到啊,七师兄,你人前人后两幅面孔啊!虽然知道男妈妈好,但是谢妈妈这种东西还是为时过早了些。

偏偏那个磨人精还想看,侧着身子耷拉着脑袋要看。吓得她赶紧扔到了戒子袋里。

“正身。”钟苕推开过来的脑袋,他的头发靠过来丝丝搭在她肩膀上有的掉落在脖颈里,有点痒但是又不怎么好意思说,她一次次推开,白淅河一次次蹭过来,像是在玩游戏一样。

“正身!” 你是真不嫌烦。

烈女怕缠郎,推了几次发现没用之后钟苕就让人斜靠在自己身上。

她和白淅河一前一后地走进厢房,因为修仙者出行低调,一般都选便宜的店家住。

他们刚走进去的时候,一个魁梧的男子似乎是看到了刚才的嬉闹,眼里满是鄙夷似乎看不惯靠女人的小白脸,他身后跟着一个瘦弱的满是伤痕的女人。

他一个不妨,头碰到了一块突出来的悬木上。

白淅河高兴地给指着看:“你看吧,我就说有人会在这里撞到。”他像一个晒太阳的狐狸懒洋洋地拖长语气。

他话音落,魁梧大汉脸色一黑,脚尖一前,看着白淅河诡异的笑容和满目的恶意突然脚步一转。

“啪!啪!”

“你个表子生的下贱货色也不知道提醒我!”

他勃然大怒,却也只是把最硬的拳头伸向比他更弱小的人。

两巴掌打的那小姑娘往后翻,钟苕手一伸拽着袖子拉了回来。

一张脸红肿乌黑,左眼角处还有一些伤口外翻泛出黄脓,右眼圆嘟嘟单看很可爱,嘴角处似乎也有伤口,她刚想道谢,嘴巴微开,又立马合上,一脸感谢地点头。

白淅河低眉垂眼看着她脚下,一丝阴影都没有。暮色昏昏,有的人会变成鬼,有的鬼却也会变成人,尤其是,刚死不久的。

他手指一挑,一道红线飘进那个姑娘体内。

猛然间,那个姑娘回头看了他一眼,烛火半明半暗下他半张脸笑半张脸哭,笑得像痛哭,哭的却像狞笑。她又感激又害怕地瑟缩跟着魁梧大汉离开。

大汉又一次骂骂咧咧地推开她,她摔倒在地上,头磕得很重,却没任何变化。

“表子生的只生表子,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哭丧着脸晦气死了。过几天把你卖了,等我买个美娇娘,生三个大胖儿子。”满口酒气污秽言,似乎在对着谁说,他大声炫耀着。

钟苕把白淅河推进门里,然后又把门关上了。她随着白淅河坐下,又给他倒了一杯水。

“说吧,你是什么东西?”

钟苕目光如炬盯着他看,任何罪恶都将被绳之以法。

白淅河被她的眼神刺痛,心里的湖面被投进一块石头,泛起涟漪又恢复死寂。他似乎可能不能接受她这样看着自己。

“那你说,我是什么?我是好是坏?我是剜心的妖怪还是一个浪荡的表子?”

白淅河诘问,盯着钟苕。

莫名间,他的眼睛就像做梦梦到的那个一样,那么悲伤,眼睛委屈地下垂,像暮色细雨,轻润无边。

“你会做坏事吗?”

“什么是坏事?”他偏着头残忍又天真地问,带着明知故问的意味。

“夺人所爱、助人为非、逞志作威、辱人求胜、败人苗稼、毁人姻缘、苟富而骄、认恩推过、嫁祸卖恶、沽买虚誉、包贮险心、挫人所长、护己所短、散弃五谷是为坏”

“那我没做坏事。”

他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说:“我也不知道我现在是什么?你信吗?但我肯定不是人了。不过,你小心些,我呀,一不高兴就会杀人。”

那你还说自己不做坏事?!

钟苕看着他,烛火下美人更是美三分。

“倘若你不骗我,我就信你。人总有隐秘,我也不会多问。但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要是做坏事,我必斩你。”言语中的力度毫不作假。

要是别人肯定砂锅打破问到底,但是钟苕是一条咸鱼。

看他面色一冷,钟苕有些不忍。

钟苕轻轻举起手,烛火下两个人的手并在一起,影子也交叠在一起。白淅河莫名间心情好了些,他高兴地晃了晃手臂,见他答应,钟苕收起冷意,面色也和缓下来。

那么,最重要的问题来了!

一张窄塌,怎么住两个人?!一个人尚且将就,更何况两个人,那必得肩对肩腿叠腿。

不会七师兄也以为这是他们情趣的一环吧!

钟苕大惊失色。

白淅河扬起的嘴角又突然落下来,“她是不是对谁都这般信任?对谁都这样笑?对谁都这样温柔可欺?”想着烦躁,不如杀了省事。他垂下眼帘,手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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