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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田剑道场(二)(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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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切原正同幸村与真田手舞足蹈地说着话,轻而易举盖了过去。柳回以轻微的耸肩,视线挪开,女孩子瞬间软了声气:“小铃,你帮帮我。”

巴铃华没说什么,夹了一筷子黄瓜给她。“所以你们一直保持着,嗯,地下联络?”森川同幸村聊了起来,“在学校里看着超不熟的,没想到私下里——玩得这么花——”

巴幽幽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森川乖乖摇头。幸村呵呵笑了起来:“我们从国小起就是同学了,不差那么一点时间说话。没必要让铃华卷入不必要的麻烦,对么?”

“很对。幸村,你是一个好人啊。”

“彼此彼此。”

切原噎住。铃华无语。真田和柳……正襟危坐,两人各自捧碗喝汤,一碗鸭架汤硬是喝出了品千年老茶的味道。等等,鸭架汤?

森川嗅了一嗅。鸭架汤……炖得浓浓的、稠白稠白的一大碗,鲜美的香味缠着她的鼻尖打转。森川咽了咽口水,听到柳问:“要喝吗?”

柳这一问,很自然,万万是没有一点不当之处的。用以装汤的小碗被堆叠在了他的手边,若有人想盛饭盛汤,横竖得经他的手递一递碗勺。只是因为此人的种种行为,森川不免应激一回:少瞧不起人了!我至于——至于连一只碗、一只汤勺也握不住么?

以上想法化作凶光,在她的眼底一掠而过。柳很快领会了这束凶光的含义。森川这时意识到了欠妥:“我……要的。”

“要的?”柳说,语气很淡。事后想想,里头可能藏了那么一点点的戏谑。

“要的。”森川理直气壮起来,“你要帮我——还是我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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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酒足饭饱,切原一脸期待地问幸村:“等会儿打场球吗?我已经写了四套题了!”

幸村看柳,真田亦在看柳。森川的目光在几人之间一个逡巡,同巴小声嘀咕道:“他仿佛有三个家长。”

“上午的英语模卷测试,正确率不怎么理想。”柳说,“明天再复习一下吧。如果你的绩点不能满足直升条件,只能通过正式的普招测试考取高等部。届时压力会更大的不是么?”撇开上述种种,潜台词是同意了。

“是…………”

化身严师的柳多少令人陌生,陌生且新奇,使得森川难得停下来,以剖析的目光将他瞧了一瞧。“他是一个好人。”洗碗时她对巴铃华说,“为一位成绩不那么理想的国三学生每天补习,对我来说很难想象。”

“安定做不到吗?”

森川认真地想了一会儿:“得是特别特别亲近的人才行。”

“切原是他们非常重视的后辈,他人不错。但我理解你不是那么喜欢他。”

搓洗双手的动作停了一下,森川关了哗哗流淌的水,周遭静了下去:“其实我不是讨厌切原……”她沮丧似地低下头去,睫毛一颤一颤,“有那么明显么,小铃?我只是,不那么想和他打交道而已。”

巴铃华简短应了一声嗯。有人敲门:“巴、森川,还有厨余垃圾么?”

是柳。男生们已经将客厅收拾得七七八八了。

森川迎去门口:“有的,你——你拿不下了吧?”柳的双手已经被六人份烤鸭的残骸占得满满当当,但他说:“没关系……”

“我觉得不太行。”森川中肯地说,“我来洗碗怎么样?小铃你去和他一起——”

“起”的音节在喉咙里卡了一下。巴回头,两手裹着白花花的泡泡:“我?”

“嗯…………”

“你跟着柳去吧。”巴转回去,“他知道去哪儿丢垃圾的。”

柳拎着两袋垃圾,森川拎着两袋垃圾,两人在绿意盎然的园子里七拐八拐。夜色之中,森川方向感本就贫弱,经这么一绕,更是雪上加霜:“你怎么记得住路的?”她晕头转向地问。

“来过不少次了。”柳说。

森川哼哼:“真熟练……”

柳突然侧目看了她一眼:“巴她,很少带朋友回家。”他问,“容我好奇,你们从前认识?”

“是网友啦。”森川答得很快,“真田君经常请人到家里来?这才让人出乎意料。”

时针转过八点,路灯准时亮了。光影晕黄,森川似乎看见柳轻轻牵动嘴角:“是我常来,弦一郎是我的书法老师。”

“这样啊。”森川想了想,“你的字的确好看。我见过你的卷面的,从头到尾漂漂亮亮,有一种‘老子轻轻松松从头做到尾’的欠揍感。”

“那不及你。”柳淡定道,“以神秘文字答出了压轴的难题,时常令人感到正确答案的遥不可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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