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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近月端着喜烛,就像是拿着烫手山芋,拿也不是,扔也不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说实话,她之前为了找当事人,也和傅言一起两个人在车上睡过,当然是一人在驾驶座上盯梢,一人躺后排打盹的,纯洁的工作关系。

那她和江潮生之间也是纯洁的工作关系啊!

怎么就感觉这么奇怪呢?

一定是昏暗环境,烛光摇曳的锅。

苏近月很快便用理智的思维,逻辑的思考,将自己的心神动摇,归结到目前这种罕见环境外因的影响之上。

毕竟这喜烛喜被附加的爱情婚姻元素太浓烈了,很难不让人联想。

江潮生检查完相机拍摄的内容,在手机备忘录里记录下明天再度去踩点要注意的事项,抬头就看到苏近月端着烛台站在床边。

他这才反应过来,房间内只有一张床,一条被子。

看来谢岩还真没骗他,这大头菜村的传说真的灵验,机会还真就来了。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他想要的是两情相悦,真心以待,而不是现在情势所迫。

于是江潮生摸了摸鼻子,将相机收起,然后把衣服包铺到了床的踏板上:“姐姐你放心睡吧,有我守着呢,不会有豺狼进来把你叼走的。”

苏近月虽然于感情上总是慢半拍,但却知道江潮生这是出于对她的尊重,恪守着绅士礼仪。

也不能真让他就在这地上直接这么睡一晚。

江潮生正准备拿包做枕头躺下,就感觉到一团柔软的布料落到了头顶。他扒拉开,发现是本来垫做褥子的被子。

他顺着被子被抛下来的方向看去,只见苏近月把蜡烛放在床头,然后把被子一半压在身下,另一半另一半裹身上盖着,一张被子被她裹成了睡袋式样,倒是又有垫的又有盖的。

苏近月大概以为江潮生看她,是想学习怎么把被子裹得舒服,就又用抬脚用力一踢,然后双手扯着被子头的两脚迅速一卷,给江潮生再度演示了一遍。

只是这么一扑腾,被子掀起的风把放在床头的蜡烛给吹灭了,顿时屋内一片黑暗。

没有了光线,视觉捕捉不到信息,听觉就变得分外敏锐。

屋内只听到两人均匀绵长的呼吸声。

就在江潮生以为苏近月已经睡着了,蹑手蹑脚地爬起来准备摸黑把被子垫好,就看到苏近月睁着眼睛看着他。

眼神明亮,在这一屋黑暗中如同皎洁明月。

一时间,江潮生忘了该如何说话,还是苏近月先打破了这份安静:“雨停了。”

“嗯。”

“我有些睡不着。”苏近月坦诚说道。

她不是会把想法事情憋在心里的人,因为内耗无用,这种无效的做法不符合她的处世哲学和行为逻辑。

遇到问题,就分析问题,把它解决掉。

这是苏近月一贯的行为办法。

“我觉得可能是很久没和大自然近距离接触了,有点兴奋。”苏近月理性分析着。

毕竟她上次去爬山,好像还是前年君达律师事务所团建。那次她还没爬成,刚从缆车上下来,就接到委托人的电话,麻溜地站都没出,就坐上了下山的缆车,赶紧干活去了。

算起来,和江潮生一起来无山踩点,还真的是这几年来的第一次爬山。

苏近月说这话的时候很符合她一贯的冷淡平静,但是江潮生还是能听出苏近月话中隐隐的雀跃。

一贯成熟冷静理智的苏近月,会因为在山上留宿而激动的睡不着觉。

这个认知让江潮生觉得此时眼睛亮亮看着他的苏近月,分外可爱。

于是他提议道:“睡不着的话,要不要出去看看星星?”

-

为了避免引发山火,蜡烛自然是不可能带出来照明的,苏近月和江潮生只能凭借着月光和星辉辨识着脚下的道路。

幸好雨后夜空明亮,江潮生抬起手臂,以一种恰到好处的距离,轻轻地环抱着苏近月的肩膀,带着她一起悄无声息地穿过雨后的森林,踩着湿漉漉的土地。

夜风裹挟着湿润的水汽吹过,舒雅沙沙作响,泥泞的地面残留着雨水的气息,散发着草本的芬芳。

江潮生的手掌温暖柔软,在黑夜中传递着无声的守护,让苏近月的心并没有因为这片黑暗而担忧起来。

不知是他们运气好,而是江潮生在来大爷家时有留心注意过路,在森林中穿行没多久,他们就来到了一片宽阔平坦的,由大块大块石头组成的平缓地块。

“到了。”江潮生松开手。

已经习惯江潮生掌心温度的肩膀,因为暖源的离开,而感觉有些空荡荡的,苏近月下意识地用自己的手去摸了摸肩膀,随着江潮生的视线看去,便一时间什么也顾不上了。

这里视野开阔,夜空中星星熠熠生辉,银河如同银带般穿越夜空,仿佛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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