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病好像更严重了,夫人染上可就不好了。
傅妙静成功落地,不想树下有积水,经过一夜低温凝结成冰,毫无防备的她一脚踩上去打滑没站稳。
身体不受控地后仰,倒下的瞬间傅妙静看见楼予烈竟在她身后不远处。
怪不得先前没看见他,原来他立在墙下,站在阴影里。
楼予烈身穿月白绣银纹圆领袍,衬得整个人绝世出尘,一双眼睛漆黑幽深,静静看着她。
傅妙静觉得以两人的交情楼予烈定然不会见死不救,一定会来扶自己。
却听砰的一声——
她重摔在地,而楼予烈站在原地,一动未动。
傅妙静背痛,屁股痛,倒在地上一时动不了,她想楼予烈不是故意不来,而是距离太远赶不及,他一定会拉自己起来。
果不其然,楼予烈动了,抬步朝她走来。
傅妙静弯起眉眼,嘴边带着淡淡的笑,伸出一只手:“麻烦四弟了……”
话还没说完,只见楼予烈视线都没落在她身上,仿若是个陌生人,径直走过,月白衣角掠过她身侧,带来一阵冷风。
傅妙静的笑容僵在脸上,举起的手慢慢垂下。
她倒在地上眼睁睁看着那一抹月白色背影走远,逐渐消失不见。
天完全暗下来,四周黑洞洞的,唯余一弯弦月高悬,清冷的月辉吸走了残存的暖意。
傅妙静打了个冷战,“破月亮。”
她忍着痛努力从地上爬起来。
冬日鸟虫绝迹,周围太静,太黑,她怕。
她清晰地记得,在九岁那年,父亲拎着她的衣领将她丢进小黑屋关了三天三夜。
那是最长的一次,亦是她最怕的一次。
只因被散值的父亲看见她与隔壁周家哥哥玩闹。
父亲脸色铁青,任谁都能看出他的暴怒,阖府上下鸦雀无声,气氛异常压抑,周家哥哥吓破了胆,哭着跑回了家。
而她被丢进小小的,封闭的屋子。
静悄悄,无边的黑暗,耳边只能听见自己的哭声。
她拼命拍打木门,用头袋,用手肘,用身上所有坚硬能使上力气的地方,但父亲铁面无私,丝毫不理睬她的求饶。
母亲在门外垂泪:“早就告诉你了,别惹你父亲生气,下次千万记住了。”
“你父亲也是为了你好,静娘怕是不知道,上京有个官员只因五岁的女儿拿了家里男仆人的饼,活生生给饿死了。”
她抽噎着:“当下饿死是小,失节是大!静娘,这句话你要牢牢记住,这是咱们女人家的立身之本。”
九岁的傅妙静记下了,并严格遵循。
傅妙静站起来,掸掉身上的泥土,更加坚定了离开的决心。
小小的挫折对她来说算不上什么,傅妙静重新扬起笑脸,朝楼予烈消失的方向追去,在后院的水井旁找到了他。
楼予烈捞起袖子将布满红点的手臂浸在冰凉的水井里,借此缓解痒意。
微弱的亮光下,傅妙静看见他手上的红点变成了花生粒大小。
真的加重了。
傅妙静小心翼翼靠近:“吃药没用吗?”
楼予烈听不见似的,头也没抬。
傅妙静瞥了一眼水井里的倒影,放下心来,原来她不是鬼魂,不是透明的,那就是楼予烈单纯不想理她。
她不介意楼予烈的小脾气,她比任何人都理解生病时的烦闷情绪,不想说话也是有的。
傅妙静试图说点别的:“庆山死了,太太肯定会再派人的,这次一定是个听话伶俐的。”
见他不答,傅妙静继续道:“四弟,你一定要听郎中的话,这可不是什么小毛病,春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