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被刺到了似地弹起身,红着眼眶瞪着继母:“你是在怪我吗?。”
继母慢条斯理地摆手:“阿弥陀佛,没有,我只是在可惜…”
瞬间委屈和莫名的愤怒如同潮水般涨上心头,消毒水的味道,中老年人沙哑的声音,手机一直无人接听的嘟嘟响和白花花亮眼的顶灯扭曲成格尔尼卡般抽象而尖锐痛苦的画面,钟嘉慧的胸口不住起伏,艰涩地张开口:“我…”
她顿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继母继续用一种失望的眼神看她,她难受闭上眼睛,只觉得黑暗中仍闪烁着白炽灯刺眼的灯光,落在腿侧的手攥紧又松开,,待指甲将在此深深陷入皮肤时,一只手牢牢地抓住了她。
“妈,”身后的声音沉沉带着不满,“话不能乱说,有损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