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在她送来的同一辆马车里。三个牛高马大的男子,一同待了几十里路,半句话都没有,这太可怕了。
王檀溜得比谁都快,比谁都远,爬上了一个小坡,远眺广阔的风景。
剩下的两人,则各有各的心思。不一会儿,都散开了。
阿温回马车那边收拾东西。怀瑾、握瑜则是站在远处盯着湖边的情况。席上只坐剩下一个驭车累得半死的小马夫,吃吃喝喝,乐得自在。
宋玉栀回头看了眼那边席上的人散得七七八八,好不开心地转回来,嘟囔道:“怎么都走了?”
“你本就不该请来些两两不相熟的人呀,”沈丽予也转过去瞧了眼,柴英不知去哪儿了,撅起小嘴,回头道:“即便全是平辈,要大家都高兴,办宴就不是件容易的事。”
“不过我今日把人叫来郊游,主要为了让你与柴英见面嘛。”宋玉栀见沈丽予有些闷闷不乐,问道:“你难道不喜欢他?”
沈丽予望着平静的湖面,道:“我不知道。”
宋玉栀拉起她的手,道:“喜欢不喜欢,你自己怎会不知道呢?”然后走近了些,贴着她的耳边,道:“柴英可总是只看着你呢。”
沈丽予望向好友,双眉一凝,道:“我与他之间,也许更要紧的不是喜欢与不喜欢。”
见宋玉栀一点没想听懂的样子,沈丽予笑了,用手点了点她的脸颊,逗她道:“先不说我。你怎么把郭晚禾也叫来呀?“
宋玉栀抱手于胸前,道:“我三兄即将科考,把郭晚禾拉走,三兄没人陪着喝酒,自然会安心读书。”
“不对吧?我怎么听你三兄说,是郭晚禾来府里想见的你,然后才被你三兄挡着拉去喝酒啦?”沈丽予用手肘推了推宋玉栀。
郭晚禾突然在她们身后喊了一声“玉栀”,再慢慢地走过来,站到了玉栀这边,问她们在聊什么。
邪了门了,讲什么人,来什么人。
少顷,柴英也出现了。他步履轻健,长靴之上衣襟飘扬,只望着沈丽予,迈步而来,站到她身边,问了同样的话。
那王檀呢?沈丽予四处张望,终于看见表兄站在一个山坡上,定定地看向某处,好像魂都被什么人吸走了一般,动也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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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顷,宋玉栀家的小马夫冒冒失失地跑到湖边的四人面前,喘着粗气,惊恐万分地道:“不好,不好,不好了,我看到有山匪!”
怀瑾、握瑜看见小马夫气喘吁吁地跑到湖边时,已经变得警惕,跟了过去。
小马夫跑得太急,一时还站不直身子,边给自己顺气边道:“我刚去解手,听见后面走过去好多人。我起来就看见那边灌木林后坐着、站着好多人在吃饼,手里还有长刀和斧头!”
郭晚禾问道:“你看清了吗?”
“你如何确定哪些是山匪?”柴英也问。
小马夫争论道:“好多人!有二三十人!那手里的刀又黑又长!他们还在说,抢东西什么的,那不就是山匪吗?”
“走!必须走!无论是不是山匪,会不会过来,我们必须现在就走!”说罢,她拉起宋玉栀的手就往马车那边去,其余人也跟上来。
宋玉栀难以置信,一边走,一边嘟哝道:“我兄长几月前还来过这里,当时什么事都没发生。这会儿就来了山匪?”
沈丽予边走边吩咐怀瑾,让他快去把王檀带回来。
等这边剩下的六个人快走到两架马车停着的大树边时,柴英一下拉住沈丽予的手臂,道:“不对,别过去!”
“诶,阿温呢?她不是在马车这边吗?”宋玉栀的话刚说完,不知从哪里传出了一阵又一阵沉沉的笑声,只见一大群人分开几路从马车后涌了出来,拦在六人面前。
随即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