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保护吗?”
说话间,电梯门越来越近,光线充足的情况下,时如加快了速度:“会,所以你得保护我。”
她一脚踏进了电梯间。
玩偶的头发仿佛碰到火焰那般,瞬间无声燃烧起来,配合上电梯门上玩偶的水枪,散发出刺鼻的劣质塑料气味。
危机暂时解除了。
时如松了一口气,弯腰解开小腿上剩余的头发。
而翁宵月站在她身旁,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你是第一个把我当朋友的人。”
“一般在小说里,下一句话就该是‘你要永远陪着我’了对吧。”时如动作熟练的将缠绕的头发搓成团,麻利地丢出去,“但你要知道,真正的朋友是无私奉献的。比如我把你当朋友,我就愿意让你暂时成为我的眼睛。如果你把我当朋友的话,就应该帮助我脱离困境。”
翁宵月总觉得时如这句话哪里不对,但她说不上来。呆愣愣地站在原地,半晌没说出话来。
时如打扫完战场后,看向那个了无生气的玩偶,它的脑袋秃了一块,被灼烧留下的硬茬支棱着。
跟以前被霸凌的自己有点像。
时如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短发,曾经被别人剪掉的头发早就长了出来。
“给你。”翁宵月把玩偶递给她,“准备好了我们就继续。”
这大概是心态上的转变,翁宵月从一刻起,对时如的怜爱变成了真正的喜爱。
“谢谢嗷。”时如接过来,单手拎着娃娃抖了抖。叮呤咣啷的声音在玩偶的肚子里响起,一听就是有金属物件。
她念叨着“莫怪莫怪”,手已经摸索到玩偶肚子上的线头了。
因为右手拿着头颅,所以时如只能单手拽住线头抖动。还好玩偶自身够重,很快那根线便扯开了它的肚皮,露出里边的棉花和一把……剪刀?
时如正准备腾手去拿,便感觉手上一轻。
玩偶离开了那根线,跟着剪刀同时砸在地板上。好巧不巧的是,它的脑袋正好对准了竖起的剪刀。
噗嗤一声,它整个脑壳都栽进了剪刀的利刃。
“哎呀,抱歉抱歉。”时如吧唧一下把剪刀扒出来,“不是故意的嗷。”
除了剪刀外,玩偶的肚子里还有封信,泛黄的纸面跟头颅嘴里的是相同的材质。
时如单手拆开,上面写着方才玩偶发癫时唱歌的歌词。
【2/7
妹妹背着布娃娃,走到花园来看花,娃娃笑了叫妈妈,树上小鸟笑哈哈。】
时如琢磨了会儿,选择把信重新对折塞进头颅的嘴里。
不难猜测,这是第二封信,只要找到剩下的5封,或许就能拼凑出完整的线索了。
“你们动作这么快?”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黄丝娜,小腿上扒拉着个挂件,也是青灰色眼睛的玩偶。
她警惕地盯了眼手里空荡荡的翁宵月,悄悄凑过去:“你的东西被时如抢了?”
时如:“其实你可以再说大声点,我听不见的。”
黄丝娜不自然地咳嗽了两声:“我只是假设,谁知道你到底是不是好人。”
从早上她发现时如对自己房间里的东西一清二楚后,她便固执地认为时如别有所图。
“我是纯好人,不信你问她。”时如下巴抬了抬,示意黄丝娜问翁宵月。
她的确有意在电梯停留,因为地下室守则写了不能组队,组队会遭到抹杀。并且,只有找到青灰色眼睛的玩偶才需要回电梯,所以肯定能有人发现翁宵月不对劲。
毕竟手里没玩偶的人是翁宵月,不是自己。
只可惜黄丝娜对自己的防备心太重了,当然这不怪她,在未知的情况下有戒备心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