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的是今日非要吃上花满楼糕点的借口,知道明歌确实嘴馋,才打消赵丹疑虑没有跟上,打包的行李也不敢再带,实在太扎眼,只随身揣了一些金银细软,到达普拖时,已是深夜。
普拖地方偏远,镇上只有一家客栈,这几日恰逢当地火把节,客房早就订满。
坐的马车也早就走远。
“完了,这下睡大街了。”明歌忍不住难受,抱怨归抱怨,还是趁早抢个干净地方躺着得了,正准备拉着江晨邻去寻。
客栈老板娘望着门外一片漆黑,于心不忍道:“两位姑娘要是不嫌弃,还有间柴房,我让小二收拾了可以给姑娘们住,你们大老远来参加我们这里节日不容易。”
“愿意愿意。”明歌也不客气,只满脸笑容应道。
江晨邻掏出怀中银两放在柜前,还没说话,又被那老板娘推搡回来,一脸严肃道:“我又不是想要你银子,才要你回来的。”
“夫人,此县仅你一家客栈,平时多有不易,是夫人您心肠好,给我们房间,但我们来留宿岂有不出钱的道理,夫人还是收下。”江晨邻道。
两人好一阵拉扯,最后统一决定按客房三分之一收取。
用了两床被褥铺在稻草上,睡起来也并不觉得难受。
“其实,你也可以不用随我来的。”黑夜里冷不丁冒出话。
明歌听到此没急着回答,心里却犯起嘀咕:“不来是不行的,一共就三个要求,不得显身,不得插手,这两个全犯了,如果连看你一生结束都做不到,这辈子再也别想飞升了。”
心中虽这样想,说出来又是另外一番话:“小姐,你说什么呢,我本来就是为你而来的,再说小姐的事我岂有不放在心里的道理。”
说得虚情假意,但此话倒也不假。
耳边是蟋蟀和知了交错声,明歌随手从旁边枝干上采了棉花塞入耳中,顿时一片安静,伸手又摘一朵,扯成两半,塞到江晨邻耳中。
早起老板娘又送了早饭,江晨邻这次不再推辞,两人吃饱喝足,才开始慢慢去寻人,到衙门口犯了难,哪有问罪犯去处的,还没想好怎么办,在门口晃太久,看守的也不守门了,一脸凶相向她们走来。
“小姐,我们穿的太格格不入了,还是先去换身衣裳吧。”明歌看得心慌,垂头小声道。
四周来往人群都是穿的当地服饰,江晨邻低头一瞧,自己这一身确实碍眼,再说等下给她俩抓进去,岂不打草惊蛇。
江晨邻当机立断道:“我们走吧。”
两人逃得极快,那官差跟了几步,也不再追。
随意买了两件衣裳,老板热情,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很少有外乡人来这里的。”
“以前听好友讲过,说是热闹非凡,民俗风情值得一来。”江晨邻笑着回应。
明歌感叹,江晨邻张口就来的本事,也是跟自己平分秋色。
老板一听此等夸奖,随即喜笑颜开,又招呼两人看首饰:“你们看我们这里的首饰,也都同你们不一样。”
明歌看得仔细,大都是银饰,图案羊牛角纹,确实是中原没有的。
“我们今夜来人多,两位姑娘可以好好瞧一瞧。”老板兴致勃勃介绍。
江晨邻问:“普拖的人都会去吗。”
“去,我晚上都要关店去,我们这节热闹着呢,就连发配过来的那些人也要去。”老板说得起劲,听的两人却是心头一抖。
“发配过来的不会是有罪之人吧?”明歌试探询问。
“是啊。”老板看两人神情突然一变,意识到说话太快,连忙解释道:“你们放心,他们守在外面,不与我们一起。”
江晨邻先是一笑,又双眼含泪,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