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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控(下) (2 / 3)

谁呢?”玛蒂尔达一言不发,而博韦主教趁热打铁:“是你的父亲。“博韦主教说,他非常愉悦地欣赏着玛蒂尔达铁青的面色,“时过境迁,世人只记得他是对抗萨拉丁的英雄,谁还记得他始终拒绝强攻耶路撒冷,谁还记得他和萨拉丁互通书信,甚至一度想要和他联姻呢?他先是打算把你的姑姑嫁给萨拉丁的弟弟,然后又打算把你的堂姐嫁给萨拉丁的侄儿,如果你那时候已经出生了,说不定你现在是某位苏丹的妻子,哦,好像确实是,你丈夫和一位苏丹无异。”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父亲是一位异端同情者。“他宣布道,高昂头颅、声音洪亮,像是一位审判罪犯的法官,他用嘲讽又怜悯的目光睨视着玛蒂尔达,“你宣称为追随父亲的征服脚步而来,但你的所作所为早已背离了他曾经的意愿,他背叛了十字军战士的誓言,最终也得到了天主的惩戒,承认吧,你的父亲并不值得基督徒的爱戴,而你也一样,你坐实了我的罪名并不意味着耶路撒冷的贵族就会对你心悦诚服,天主宁可让耶路撒冷被异教徒握在手里也不会让叛徒的女儿夺回它,你最终只会重复你父亲的命运,劳师动众,但不建寸功。”〕

“你听说过我在十字军中的事迹吗?”

“当然,姑姑和妈妈给我讲过无数遍,您夺取了塞浦路斯,攻占了阿克,在阿尔苏夫和雅法如天主降临般击退了数倍于您的撒拉森人,萨拉丁唯一畏惧的就是您。”

“可他死了,而我也走了。那是我一生中最为光彩的时刻,恰如一场盛大的游行,结束后只剩下一地荒芜。“有关父亲的回忆一直牢牢地封藏在她脑海里,但现在那样的回忆已经纷至沓来,她曾经不能明白的如今已经能够明白了,“萨拉丁并不是一个魔鬼,他比所有基督教君主都高尚,也包括我在内,而撒拉森人也并不是真正的恶魔,若非偏见,他们也可以和基督教徒一同生存。偏见是无形的壁垒,肉眼不见却坚不可摧,但并不意味着我会回避这样的壁垒,我可能会粉身碎骨,但我仍然要战斗。”

“所以,十字军是错的吗?我们不应该为了上帝牺牲吗?"年幼的她困惑地抓着父亲的衣领,而理查一世低下头看她,他目光中的忧郁和悲伤时隔十几年终于被她觉察了,“男人的命运是为了上帝牺牲,女人的命运是为了男人牺牲,但这不是你的命运。“也不是他的。男人不应该为上帝牺牲,女人不应该为男人牺牲,那什么值得他们牺牲,如果理查一世认为只有脚下的土地值得他们牺牲,他又为什么要带她回到耶路撒冷呢.….……“陛下?“当看到玛蒂尔达出现在自己的帐篷外时,腓特烈先是惊诧,他很快又觉得不太对劲,她看起来很不好,几乎是失魂落魄,考虑到她此前的伤势,他斟酌着语气,“你需要一些膏药吗,我可以派人给你送过·……”

“我不需要膏药,我只想问你一些问题。"玛蒂尔达说,她坐在他面前,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你为什么不愿意和撒拉森人交战?”“因为这样的战争没有意义。”

“那什么样的战争有意义?”

“反抗的战争,但十字军东征不是这样的战争,这是侵略。”“耶路撒冷曾经是属于基督徒的领地,是撒拉森人夺走了它。”“对,但数百年过去,这片土地上的人已经习惯了现在的生活,我们可以加入他们,但我们不能伤害他们,否则我们将成为被反抗的对象,反抗意味着战争,战争意味着无休止的鲜血,在耶路撒冷是基督徒和撒拉森人,在巴尔干和小亚细亚是拉丁人和希腊人,但这一切本来可以避免。”

“你也认为基督徒和撒拉森人可以和平共处.“玛蒂尔达有些木然道,她旋即追问,“那,你是一个异端同情者吗,你愿意善待希腊人,你不愿和撒拉森人交战,这是因为你认为这样的战争无意义,这样的牺牲太惨重,而非你确实同情撒拉森人,对吗?”她近乎是在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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