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个开光初期的小喽啰，懒得跟他废话。”丹厌脸上的表情莫测，没正面回答，只是将她从袖子里放了出来。
“继续吧。”
“嗯？继续？什么继续？”柯灵现在满脑子都被兴奋的感觉填满了，全然忘了正事。
丹厌也逐渐适应了她这副不着调的模样，手掌摊开，展示其中的东西给她看。
“咦，这是什么？”柯灵看着他手中的东西，十分好奇。
那是一缕小指长的灰色物体，外端是雾气，内侧是液体，仿佛还在流动一般，散发出一种不详的气息。
“看着它，有什么感觉？”丹厌问。
就像是睡前的手机视频一样，柯灵的视线被这灰色的物体牢牢地吸住，虽然在心里告诫自己这是最后一眼，但总会是最后亿眼，完全挪不开视线。
她湿润的小鼻头也适时地翕动了一下。
“嗯……”柯灵目不转睛，无意识说出口，“好香。”
当她意识到的时候，发现自己的爪子已经搭在了那半透明的灰色物体上了。
那东西的触感也非常奇特，软绵冰凉，像是果冻一般，滑不溜丢的。
丹厌静静观察着她的反应，并没打断。
不知为什么，柯灵心头生出一股烦躁的感觉。
她感觉喉头中生出从未有过有些渴意。
而丹厌手中那东西，便是她的解渴药。
“丹厌……给我……”柯灵无意识地想要拿他手里的东西。
但丹厌很快将手里的东西握住，不再给她看。
“丹厌，为什么？”柯灵不解地看着他，语气也变得急切起来。
“我们兽类，从来没有免费的午餐。”丹厌面无表情。
“如果想要，就自己来抢。”
柯灵看他不给自己，烦躁的感觉剧增，胸中更是无名火升腾，眼睛也开始泛出明亮的红色，理智开始抽离，身形瞬间暴涨，恢复了穷奇身，头上的角直直地朝丹厌的方向顶去！
丹厌也变回猿身，露出长而狰狞的獠牙。
柯灵的身体比丹厌要大一倍以上，但她雷厉风行的一顶，被丹厌一只手轻松地接了下来，根本无法再前进半分。
见自己的角被丹厌牢牢地握住，穷奇身的柯灵更加恼怒地嚎叫起来，随后更是不停地试图用爪子跟尖牙制服丹厌。
但她的攻击完全没有章法，在丹厌眼里不过是小孩子闹脾气似的发泄，玩闹似的地左躲右藏，完全没有让她碰到自己分毫。
大约就这样持续了两刻有余，柯灵打得气喘吁吁，体力开始不支了起来。
丹厌或许也是玩腻了，抓住她放松的空档，右爪凝聚寒气，一个利落的锁喉，那强壮有力的猴爪便直接将她扣在了洞穴的石壁上。
在压倒性的力量面前，体型差并不能带给柯灵任何优势，反而让她庞大的体型变得笨重了起来。
柯灵的脖子被丹厌手中凝聚的寒气刺得又痛又冷，呼吸困难，翅膀不住地扇着，在洞穴内带起好大的狂风，四爪在空中胡乱地抓挠，凶恶的脸上愤怒更盛。
“自保都做不到，谈何护人。”
说这话的时候，丹厌淡琥珀色的眸中流露出一股冷漠而痛苦的感情。
不知道是不是这句话哪里刺激到了柯灵，她眼中的红色愈发地血红，身上的力量也在一瞬间成倍增长，硬生生地挣开了他的手。
丹厌显然没料到她这个时候居然还能有余力，怔愣了一瞬。
而就是这个瞬间，柯灵的速度忽然变得飞快，巨大的身体直直地将丹厌压倒在地，四只爪子死死地按住丹厌的四肢，翅膀上的每一片羽毛都根根竖立，张开血盆大口，对着身下的猴头炫耀般地吼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