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去验证一番,就能知道我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了。”
江逢春还未说话,身侧的丫鬟们却都已经笑的花枝乱颤。
江逢春抬了抬手,那阵哄笑声才得以停下。随后她弯起眼:“皇兄早便是太子了,你该不会是一直生活在山上,才通的消息吧?”
温离”
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说她,的确稀奇少见。“我可没有告诉任何人,你突然从树上掉下来,但这里毕竞是皇宫,你无名无姓的进来,本宫……本宫倒觉得你像刺客,让他们把你抓起来如何?"江逢春摸着下颌,故作沉思。
温离摁住她的手,真诚无比,“我真不是刺客,方才的剑不足以让你信我吗?”
江逢春摇摇头:“江湖戏法,有什么稀奇的,且就算你真是修士,那你为何要潜入本宫的宫殿,居心心何在?”“公主,裴将军来了,现下在院外等您。"宫婢轻叩门扉。
江逢春眼底闪过一抹喜悦,撑在丫鬟的身上起身,更像是一位人畜无害的公主。
“你先待着吧,我要去见客了,不准乱跑哦。"江逢春抬着下巴道。
温离还倚在床边,半披着的被褥瘫在地上,凌冽的风从窗口灌入,冷的她打颤,又默默将被子拎起来,裹紧全身。
亏得江逢春还算有良心,起码没有没收她的被子。江逢春夺门而出,鹅黄色的衣裳在一片白雪中格外显眼,宫婢端着件外披,气喘吁吁的追在她身后,吵着喊着要她将披风围上。
不远处长廊之中站着一雪白色的身影,几乎要藏匿在漫天大雪之中,红梅树枝轻晃,落梅凋零在地,裹挟着寒风而来,悲怆又可怜。
“裴束,你怎么不进来,要是吹着风冻着怎么办?“江逢春站定在他身前两步,有些气恼的上下打量他,“虽说你身子健朗,但也不能这样挨着冻啊。”
裴束眼神微沉,接过她身后宫婢端着的披风,轻轻一甩,拽着两侧衣领子冷硬的替她穿上,语气沉沉,“你呢,你要是冻坏了,你兄长不知有多伤心。”
江逢春哼哧了声,“你怎的进宫来了,先前不是不愿过来的?”
裴束从军,一年起码有一半多得多的时间在外待着,每年只有述职时候来往京城最为频繁。
可此时无战事,安稳的紧,没有陛下的召令是没有机会进宫的。
“长安近日不太平,陛下请了捉妖师来,特地命我与捉妖师共同办案,此趟进宫,便是领旨的。“裴束道。江逢春眨了眨眼,“捉妖师?”
她屋里头那位会不会也是捉妖师来头的?
“嗯。"裴束道,“听话其中有位捉妖师迷路误闯了你的院子,我来也是想带她离开的。”
哼。”
江逢春气恼的睨着他,愤愤道:“你来寻我只是为了她?”
裴束没料到她会生气,方想要开口解释,便见她甩一甩袖子,“小宁,将她带出来。”
那名唤做小宁的宫女便赶忙入院子,将还躺在榻上的温离,随意裹了件衣服便丢出来。
江逢春气得咬牙:“去拿件本宫的厚衣裳给她套上,免得她受了风寒,裴将军要怪罪本宫。”
裴束无奈的跟在她身后,“公主,臣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的。”
江逢春捂住耳朵:“听不见。”
裴束…”
他只能咽下话,眼底涌过慌乱。
“捉妖师,你?"江逢春不屑的看着温离,但碍于裴束还在场,并没有纠缠不休。
温离几乎快被裹成了粽子,霜雪穿不透她的衣裳,便也染她察觉不到冷,但同样也给她带来一些不便。她想要行大幅度动作时,会被僵硬的身体止住,当她说话时,透过衣裳变得闷闷的。
滑稽的像个小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