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起送礼。
“对了,长兄可对公主说了感谢的话?”
楼泊舟:“……”
楼策安:“……”
好,他懂了。
另一边的云心月把人推走后,拍了拍自己滚烫的脸颊,开门让人再送张被子过来。
“对了,顺便帮我把沙曦找来,我有事需要她去办。”
吩咐完,她就回屋倒了一杯热茶,对照烛火看请帖。
请帖上的言辞说,身为大周云城的太守,为了大周、西随和南陵之间的交好,他当请两国和亲的公主与圣子前往当地最为气派的云霄楼参宴,一睹他们大周的风华民情。
还有什么十年一度的宝物拍卖会,期待他们赏脸观看。
西随和南陵之间隔了个高阳,两国都和高阳不对付,和亲自然不会走高阳的道,便自交好多年的中原大国——周国借道,绕了个圈。
对方盛情邀请,出于外交角度,的确不好拒绝。
茶水过半,被子和沙曦都到了:“公主找末将有事?”
“嗯。”云心月点头,将竹林外人家的事情说了,“虽然那些房子看起来很精致,但也不像什么有钱人家,不可能彻夜点灯,你去打探打探,免得赶路的时候碰到,结果发现是劫匪。”
倒不如先探探虚实,早做准备比较安全。
听到她的猜测,沙曦脸色严肃起来,领命而去。
云心月端着茶水,眼神虚虚落在桌上金莲盏的烛火台上。
烛心摇曳,模糊了人影。
一只手握住烛台底部,将烛台换了个避风处放好。
烛心停止摇晃,安定下来,照亮半室。
楼泊舟坐在窗台上,支腿靠框,又问:“她也吃了糕点,脉搏却无异常,也没有中药的迹象,为何?”
楼策安用布包裹蓝瓷,举到楼泊舟跟前:“糕点上的药,还须得与这上面的药混合,才能发挥效用。”
这药非南陵所有,兄长不识,他也不识,他也是试了许多遍才知。
楼泊舟伸手拿来闻,又低头嗅了自己的血水,记住了味道。
“调出解药了?”
“还没。”楼策安摇头,“不过有头绪了,天明之后应该能调出来。”
楼泊舟“嗯”了一声,跳窗离开,往城外去。
他倒不是托大,毒还没解就想杀个回马枪,只是单纯去取回衣裳,以免被旁人发现身份。
苗疆圣子的衣裳,着实特殊,知晓各地风情的人,保管一眼认出。
衣裳找回,他还得了个意外之喜——傀儡蛊。
傀儡蛊的母蛊罕有,却不算特别厉害,只废了半个时辰左右,他就把蛊虫驯服,捉入蛊盒里。
看着月色下泛起霜白粼粼碎光的盒子,楼泊舟五指收紧,压进掌心。
种下傀儡蛊,她就会听话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