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女孩子的情绪就是来得快走得也快。
这么几分钟下来,那点负面的念头轻而易举被方绒的举动稀释。
见夏云端情绪正常了些,方绒才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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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远离了危险的环境,夏云端搬家后,睡眠质量直线上升。
最起码,不会每晚都做噩梦了。
方绒每天下班后就陪她一块去看房,只是没想到现在房子竟然这么难找,数天都没收获。
以至于原先说好的暂住两三天,回过神来已经过去了快一周。
方绒完全不介意这些,但夏云端实在不好意思白吃白住,平时闲着没事就会把家务给干了,让方绒直呼自己家是多了个田螺姑娘。
难得的周末,方绒单休,两个女孩前一晚聊八卦到凌晨才睡,夏云端早上是被隔壁的装修声吵醒的。
睁开眼后怎么都没办法再睡回去,夏云端干脆准备去洗漱。
拖着拖鞋往外走,经过客厅时,却听见阳台隐隐传来方绒的声音。
“……他家帮过我们是一回事,我去见面是另一回事,哪能混为一谈?你们这跟卖女儿有什么区别?”
睡意顿时消失,夏云端有意放轻了脚步,凑近才见方绒不知在跟谁打电话,声音里压着烦闷。
“我说得难听?我说实话就是说得难听了吗?退一万步说,这种事你们临时通知我,有尊重过我的意愿吗?”
那边不知又说了什么,方绒头疼地抓了抓本就如同鸡窝的长发,深吸一口气,“不是,妈,你别那么独裁——”
话音未落。
那头没了声。
方绒拿开手机,果然是被挂了电话。
眼眶倏然一红,委屈顿时涌上心头。
旁边突然递上来一张纸。
方绒反应了一下,回头,对上夏云端的黑眸。
夏云端拉着方绒回房间坐下,听她一口气哭诉了十分钟。
“……我才多大啊就让我去相亲,那个男生还比我小一岁!”
“还说我伤他们的心,他们就不伤我的心了吗?当初说好不会再逼我回荔州的,刚刚又变卦,拿这件事威胁我。”
方绒吸吸鼻子,“……有时候我真怀疑自己是不是他们亲生的。”
夏云端看她一眼,叹了口气,“那你现在怎么办?”
方绒眼泪汪汪地看着她,“不去的话我会被抓回去的。”
夏云端顿了顿,被方绒可怜的表情盯得头皮发麻。
方绒一把握住她的手,“你不会舍得让我独自一人面对的,对吧?”
夏云端试图缩回手,“我……”
方绒攥得更紧了,“你也不想跟我各奔东西吧?”
夏云端:“这个词好像不是这么用的……”
方绒穷追不舍,丢下王炸:“我不是你最好的朋友了吗?”
“说好的患难与共呢?”
“……”
“…………”
两人大眼瞪小眼半晌。
夏云端终是败下阵来。
“好了……我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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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点,烈日高照。
明亮复古的咖啡厅内,轻柔的纯音乐悠扬动听。
墙面挂满上世纪的唱片和壁画,随处可见电影质感的摆件,就连角落里的书籍都极具年代感,夏云端和方绒进门坐下,面面相觑,不得不感慨对方还是有些品味。
正值闲懒的午后,落地窗外行人稀少,奶泡机低频的嗡鸣声与店员温柔的问询都叫人昏昏欲睡。
方绒第三次看向手机时间,分针绕了一圈又一圈,眼见时针已经快迈到下一个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