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庸家中虽无爵位,大权在握,不在昔日宁、荣二国公之下,其祖父已是位极人臣。
“亲生”的二表哥……
吴庸也知道林宣家里的情况,嘴角不露声色地抽了抽。
三个人挤在同一间马车里,却并不显得狭窄,贾琏上了车,偷偷观察了半晌吴庸,心还有余悸。
对于悄摸摸的打量,吴庸早已习惯,笑眯眯地示意贾琏车上有小食,转头问林宣:“后日便是府试,你倒是学有余力,到处瞎逛。”
林宣眨了下眼:“你不是往日不爱凑这些热闹?”
吴庸似真似假地叹道:“随祖父而来罢了。”
林宣眼皮一跳:“怎生你爷爷也在?”
一瞬间,他有想跳车的冲动。
“这有什么法子。”吴庸摊手,道,“老爷子要出门,我也不能拦着。”
马车徐徐而行,不过一盏茶功夫,便觉人声鼎沸、绫罗如织,一直到盛华楼门口,车撵才停下,早有小厮先行奉上帖子,远处亭台楼阁,不尽辉煌。
贾琏非本地之人,看谁都觉得面生,晕乎乎跟在吴庸和林宣身后,面露些许感叹之色。
他以为自古金陵文气最盛,然而今日以观,倒觉得扬州也不输金陵。
“这文会当真热闹。”贾琏道,“只是不知这主家是谁。”
吴庸回头,笑着接话:“自然是南安王做东,想必琏哥儿家里也常和南安王来往,只是王爷平日不在扬州,但是宴席宾客,都是承了南安王的情,才得以聚在一起的。”
他语气随和,笑容亲昵,显然拿贾琏当自家兄弟对待,贾琏很明显长出了一口气。
这位爷可不是宣哥儿这种没名没分,好应付的,说错一句话,便是飞来横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