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不错的。
于是,医生有些迟疑地看看木着脸的降谷零,再看看只留一个背影的奥尔加,思来想去,不知道该不该说话。
降谷零扶额,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这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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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救护车的时候,随车医生终于看清了一直背对着他们的奥尔加的脸。那是一张……太过平凡的脸。除了对比依旧热烈鲜明的红发与绿眸之外,整张脸毫无突出之处。
降谷零也瞥了奥尔加一眼,挑挑眉,却没说话。
随车医生看着奥尔加走远的背影,挠挠头。奇怪,这个小姑娘……是长这样的吗?
不过随车医生也只是在奥尔加窜上救护车的那一瞬间隐约看到了她的脸而已,记忆并不是很分明。于是,虽然现在觉得有些违和,他也没有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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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诊医生用镊子将嵌在降谷零皮肤上的玻璃碎屑一颗颗取出来,然后再上药、包扎。整个过程持续了整整四个小时。于是,奥尔加也就在诊室外坐着等了四个小时。
奥尔加是个一向没什么耐心的人,但是这次的等待她却并不觉得漫长。
她对这个叫“zero”的家伙很感兴趣。
等降谷零浑身缠着绷带从诊室走出来的时候,奥尔加正坐在金属的等候椅上,双手撑在身后的椅面上,抬头望着天花板上的日光灯,哼着歌、发着呆。
降谷零看着奥尔加一时间有些恍惚。这时,放在裤兜里的手机恰巧发出了轻微的震动。
降谷零原先还因为时间太晚而有些涣散的思绪瞬间清醒过来。他低头输入密码打开手机锁屏,屏幕上一行黑色的小字立在白色的背景上,映入他蓝色的眸子。
这是一条秘密短信。
降谷零神色一凛,瞳孔骤然缩小。很快,他将手机息屏塞回口袋里。再抬头时,他的面色如常,是属于年轻人的意气风发,又带着些面对小孩子时该有的无奈与嫌弃。
“你——”奥尔加将视线从白炽灯收回的时候,余光正瞥见了降谷零。她似是想说些什么的,但转头正面看了降谷零一眼后,却只奇怪地轻轻“咦”了一声。
“怎么了吗?”整个上半身缠满了绷带降谷零向奥尔加走去。
奥尔加又深深看了降谷零一眼:“我觉得你有点奇怪。”
说着,她从金属的等候椅上跳了下来,将手中原先抱着的、属于降谷零的、沾满了血的衬衫递给他:“裸//奔or惊悚风穿搭?”
降谷零:“……”
降谷零觉得自己对这个小孩儿总是没办法的——她总能一本正经地说出一些让人无奈的话来。
“嗯——我觉得缠着绷带之后就不算裸奔了。”降谷零考虑了一下,觉得在凌晨穿着沾血的衬衫走在街上,还是挺没有公德心的。
奥尔加耸耸肩,没有再多说什么。
*
“你刚刚说我有点奇怪?”走出医院后,周遭的环境一下子便暗了下来,只余一些惨白微弱的路灯还在勤勤恳恳、不知疲倦地工作。
降谷零走在前面,奥尔加就这么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一两步路的距离。
“嗯。”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降谷零总觉得奥尔加的声音在黑夜中显得更加幽微了些,像是快要消失。但他很清楚,这个小孩儿此刻就跟在他身后。
“哪里奇怪?”
“说不上来。”
降谷零发出一阵闷笑:“你说话就和小大人一样。”
身后的小孩儿没有出声,但降谷零已经在脑海中勾勒出她翻了个白眼的画面。
“那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奇怪?”
三秒钟的沉默后,身后传来独属于小孩子的幽幽的声音:“女生的